“怎么了?”
说着也不忌讳,直接走了过去,把她扶了起来,竟然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朱敬伦还在疑惑,张柔却非常认真,甚至带着一种信仰一般的神态,从被子下拿出来一张白色的捐帕,上面沾满了血污。
朱敬伦不由愣了愣:“你来月事了?”
张柔脸红了,摇了摇头。
朱敬伦心里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不科学啊,张柔之前是嫁过人的,给老包衣的儿子冲喜,没冲上,老包衣儿子死了,那可是成亲后好几个月的事情,怎么可能呢,除非那老包衣的儿子不行。
张柔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朱敬伦的疑惑:“他不爱女人。”
朱敬伦听说过那个肺痨鬼好男风,没想到好到了娶了媳妇都不碰的地步,对于这种人朱敬伦能够接受,个人取向自由吗,但是完全无法理解。
“唉,那你昨天也不叫一声。”
朱敬伦叹道,没想到张柔还是个处女,他到没有严重的这种情节,但也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
想到昨夜自己只顾着释放,完全就没想过张柔初经人事,可以想象当时她有多么痛苦。
张柔道:“我受得住,女人嘛,都得经这一遭。”
说着她眉头又是一蹙。
朱敬伦道:“好了,我帮你穿吧。”
张柔不让:“让银环来吧。”
银环是一个小丫头,张千山买来做陪嫁的丫头,年纪才十二岁。
朱敬伦道:“就我来。”
态度坚决,窸窸窣窣的帮张柔小心的穿起了衣服,赤身相对,张柔的肌肤红到了耳根。
张柔不止皮肤好,长得也好,面孔不算精致,而是鹅蛋脸,透着一股大方,身材十分高挑,大概有一米七的样子了,跟其他女人相比,显得鹤立鸡群,而且身材发育的极好,胸脯十分饱满,臀部异常挺翘,也跟这时代的普遍平胸的女人不同,而且因为曾经流浪江湖,并没有裹脚,长着一双天足。
这一切都很附和朱敬伦的审美观,也是机缘巧合了,一个女人如果十三四岁甚至更小就嫁人,肯定长不开,只可能是平胸,身子也长不大,而张柔却因为两次不幸的婚姻,让她以女儿身一直长到了现在,用熟透的花朵比喻正合适,完全长开了。
虽然小脚、平胸,弱不禁风,是中国士大夫的传统审美观念,朱敬伦是一个比较守旧,比较认可传统价值观念的人,但这种审美观他就完全接受不来。哪怕知道丰ru肥tun是西方传播到东方的审美观,朱敬伦也不愿意改了。
记得后世一个美学家写过一篇文章,说审美到了最高境界,就是病态的审美。显然在审美这个方面来说,中国人已经到了最高境界。赏梅要赏病梅,对女人也更喜欢林黛玉那种病恹恹的弱女子。
而西方人,则开始学会了欣赏维纳斯断臂的残缺之美。那种扭曲人脸的抽象画,可以卖到天价。女人疯狂的迷恋高跟鞋,据说有的女模特为了保持瘦骨嶙峋的身材,导致常年营养不良,因此职业生涯中的好几年竟然都没有过月事。
尽管东西方最后都走上了一条病态审美之路,但朱敬伦完全无法认同美学家的观点,他倾向于认为这是一种文化长期发展中积累的腐气太多的缘故,不是审美发展到最高境界,而是审美观本身病了。
朱敬伦虽然也不喜欢什么铁姑娘,不喜欢女人一身阳刚之气,但起码得健康。欣赏女人健康的美,这才是正常的审美观。而这个时代,最不健康,腐气最终的,当然是中国人了。长达几年前的文化积累,早已经腐气沉沉,从宋代开始男人就变得柔弱,不再佩剑,改玩扇子了。本来在汉唐时代用于练兵的蹴鞠,也从宋代一开始的男人游戏,发展到明代变成了青楼女子揽客的表演。
听说五四时期,有一种教育观点叫做“强壮其身体,野蛮其精神”,朱敬伦不由的觉得还是有一番道理的。
小心翼翼的帮张柔穿了好衣服,张柔一直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朱敬伦,穿好衣服后,立马喊银环给她打水梳洗。
朱敬伦这才走了出去,暂时无事可做,目前就是焦急的等待肇庆那边的消息,希望能够顺利,因为肇庆太重要了,打下肇庆,如果能擒拿耆龄更好,一旦完成这个目标,朱敬伦就可以立马展开下一步的行动了,那是一个大行动,将让他至少一步掌控整个珠三角核心区,也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广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