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男闻到饭香，忍不住就问：“我在宫……不是听说鬼出棺闹事，因此贵县及四方地区都干旱，颗粒无收……”

采莲见他正经问话，就回答：“是啊，百姓求拜谷神，谷神就说，一地出现旱涝，应当去看县志，往年情形是如何救治的，是否和节气变化气候时令相关，从中汲取经验乃至教训，再去振兴耕作，谋事在人，拜神也无用，至于鬼，不关粮食生产……”

湘竹把作好的画给狐男，他一看，见画上双面女子果然一面是贞洁的天女，一面是妖媚的魔女，两重脸，两重身影，两种笑容，不断在画中交替，她们共用一个女子之身躯，却有两张脸，渐渐地，二合为一，一个女子之身上，一半是贞女，一半是*，贞女笑不露齿，端庄自持，表情极少，常严肃；*妩媚娇柔，频频挤眼，耐不住寂寞，常欢笑。

“你是喜欢哪一半，贞女还是魔女？”狐男这次满意，就问湘竹。

“当然喜欢贞女，魔女眉眼像娼妇呢……”采莲皱眉道。

“哼，你在床上就不像娼妇？”狐男反嘲弄道。

“狐狸精才像娼妇，我是正经妻子，和丈夫之事……都是正经之事！”

狐男被挑动神经，嗔骂道：“让你做*，你都不知怎么做*呢！把你送去做娼妇，男人还不要！”

采莲捂住胸口，生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丈夫好心好意为你作画，你以为他贪图你的银钱，才不呢，多少有钱人让他画美人画宫室，他都不画呢！”

“你不贪图钱财吗？你只是家贫，底子薄，不敢贪想，你丈夫可知宝藏在哪，他带你去，你顷刻就是富可敌国的贵妇人呢，你不想吗，还用给他送饭吗，每日每时都有人伺候……这样的好日子，才是女人该过的，无钱的女人，都没有好命！你到处去转的看看……”狐妖冷冷道，想说穿她的心思。

不少路人听到宝藏，都探过头来。湘竹一惊，忙收摊，说今日到此为止，拉着妻子回家。

狐男拽住他的衣袖说：“你不管你的小妖精呢，我让你画的就是她，一半贞女一半*。”

湘竹看见妻子在旁，只好叹气道：“她和我无缘，我家门窗紧闭，蝴蝶也进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