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及某香！”采莲亦嗔亦怨。

“某是谁？某是我娘子……”

“差点我哥哥就将你腿打断，看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采莲怒气缓和。

“是嘛，腿断了，舌未断，为何不能说？”

采莲忍不住笑出道：“早知就只拔舌，更干脆！”

湘竹忽然一愣，叹气道：“犯邪淫，也会入拔舌地狱呢！很多不该说的话，都是从口出！”

“那你还不戒！只要不用剃度去做和尚！”

“我戒了，你就安心呢？”

“我怎么安心，就算她……死，也会有别的蝴蝶再飞进来，这关窗都来不及！”采莲看看窗外，又冷淡道：“只要开窗的家里，不是笼子，男人就会变坏！他的心思最难守住！”

“我没变坏，我的心还在家里。你没听过嘛，古代贤君舜帝有两个爱妃，娥皇和女英，一直追随他。舜帝死后，两个爱妃也殉情而去，泪水流在竹子上，印下泪痕，后人感慨她们的深情，就称此竹为湘妃竹。我名为湘竹，莫非也是她们的精魂遗传，天生情深……”

“呸，你们文人，引经据典，都喜欢给自己找借口，美化过失，文人都多情，什么柳永，什么王安石、欧阳修、苏轼，你如今提的那些，都是*种子，还听你说，他们都被拜为文坛之主，男人都是如此，女子如何安心！”

“你如今话多了，心情可好呢？”湘竹握着她的手问道：“再多情，妻子也只有一个。”

“那其他的算什么？”采莲略感安慰，心中负担卸到天下女子肩上。

“其他的是才情之引发或寄托……”

“呸，都是借口，好比擦了唇脂去吃饭，看上去雅一点！”采莲笑笑，心才放下来一半，又想到娥皇和女英，不由得仍生气道：“说来说去，自比舜帝，也想要两个女人服侍！你问问天下女人，谁愿意，看着丈夫在自己眼前，搂着别的女子在怀，上次去月老祠，看见你们狗……真是噩梦，再不要让我见到她了，贱女人！”

湘竹叹气道：“既然你怕蝴蝶飞进来，我们出去走走吧，整天憋在家里，难怪你会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