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华锦沙下意识的担心云长渊看到会不舒服，可他忘了，云长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苍穹界尸山血海她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些。不过看到华锦沙有意无意的护着她，云长渊也就没有反对，静静地跟在了华锦沙的身后。她现在神识干涸，只能用眼睛看了，而地底没有一丝光线，所以这个时候，华锦沙能看到的，她却没办法看见。

华锦沙神色凝重，他轻声道：“他们都死了。”

“尸体还在，就完全可以排除是虫族杀的。”华锦沙仔细地看了一下，“凶手是人，他们都被挖掉了心脏。”

一直往内，华锦沙看到了熟人维尼和他的妻子爱丽丝。跟外面的人一击毙命不同，维尼和爱丽丝都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维尼表情狰狞痛苦，他一双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爱丽丝则是一条手臂被切了下来，她的那只手手指弯曲，应该是死死地想要抓住某件东西。

华锦沙和云长渊走到了室内，云长渊左右看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地上摔坏的机qì狗上。

001应该就在里面。她现在虚弱得很，让华锦沙注入神识探查了一下，得到看到一团光点但是沟通没什么反应的肯定答案之后，云长渊点了点头。

那天网的清除能力强大，001虽然逃了，但意识肯定很虚弱，现在没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她先是把机qì狗抱了起来，随后道：“爱丽丝的两个孩子不见了，他们在堕落星海出生天网上肯定不存zài任何记录，现在被人带走，应该跟郑重安有关系。”

人死了几天了，留下的气息也淡了许多，现在的云长渊神识很虚，又没有那种追踪气息的灵兽在身边，想要根据这些找到那群人的窝点不太可能。

“我们把人葬了先回去吧。”

云长渊对陌生人无疑要冷漠得多。她跟爱丽丝她们的接触不多，这会儿看到人死了虽然不太高兴，但也不会有太多激动的情xù，只要001还好好的，她就放心了。然而华锦沙不一样，他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归属感，他也更有正义感。

这个时候，华锦沙是愤怒的，只是他没有表xiàn出来，除了声音低沉一些，并没有特别的异常。

既然华锦沙要把这些人埋起来，云长渊也不会反对就是了。她现在虚弱，基本上也没帮上什么忙，一qiē都是华锦沙完成的，他给这些人还刻了碑，用的是这里的岩石，上面刻下了每一个人的名字。

云长渊只认识维尼和爱丽丝，而华锦沙，却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把所有人安葬之后，云长渊和华锦沙返回了混乱之都。云长渊刚刚回到金瞳号驻地，就看到常婉面色红润的跑了过来。

她原来脸上的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这时候皮肤白皙嫩滑，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长渊，天啊，这到底是什么药方竟然如此神奇，如果研制出来，肯定会让整个联邦的女性疯狂的。”常婉是狂热的科研工作者，这么神奇的药她恨不得马上配制出来，哪想到云长渊皱着眉头道，“药方我不清楚，不过那些药草基本这里都没有，你不用想了。”

“没有？”常婉愣了一下，“哪里才有？”

“整个联邦应该都没有。”云长渊说完之后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效果不错。”也就在这时，独眼也乐呵呵的走了过来，云长渊瞥了他一眼，“独眼看起来就像你爷爷了。”

走路带风红光满面的独眼脚下一闪，险些摔了个咧嘴。

他老婆变美了，身体嫩滑滑的，他自然高兴啊，恨不得让她下不了床，然而云长渊这句话瞬间像是在他脑袋上泼了一盆凉水。她居然说自己像常婉的爹……

好想揍她！

可惜打不过……

独眼深深的郁卒了。不过他转头看了一下金瞳号其他的男同胞，呵呵，大家都有得头疼了。他咳嗽了一下，走到云长渊旁边，压低声音道：“那种，那药还有没，长渊你不能重男轻女啊。”

“一边去，你们凑什么热闹！”常婉不乐意了，如果是能够研制出来的，给他们也无所谓，现在知道根本不可能研制，那些药用了就没有了，怎么可能还由着他们来。

独眼：“……”

他的地位怎么越来越低了？(未完待续……)

PS：今天更晚啦――因为一时兴起写了个短篇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