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他是趁着年轻一心拼事业。
可现在想想,也许,他从一开始,就希望能够和她站在对等的位置,陪她一直走下去吧。
洗完澡,左汐身上裹了一条浴袍。
电吹风发出噪音。
她的手机亮了亮。
取过手机,一瞧屏幕上方的提醒,她缓缓点开。
【怎么一声不响就去G城出差了?】
死板的文字,配上一个问号。左汐一时之间倒是把握不好靳司晏在打下这一行字时的语气。
质问,担心,还是……埋怨?
或者……思念?
他恐怕是巴不得耳根子清静些,怎么可能会担心她。
没有回复,她继续吹头发。
只不过吹着吹着,视线还是忍不住要往手机屏幕上瞥。
可是该死的,头发都吹好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另一头再也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呵呵呵,所以说,他也就是随口问问。
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突然之间出差了,他以一个同居者的身份,而非一个老公的身份,来问问她情况,仅此而已。
心头愈发烦躁,左汐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将手机关机。
当手机屏幕按下去,明明该松了口气。
可心底郁结的气,却更深了。
算了,敷个面膜早点睡觉,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H城。
手中的咖啡,早已冷了。
靳司晏的眼角余光却忍不住一直望向书桌上放着的手机。
从消息发出去到现在,整整过了十五分钟。
即使有事没看到,这会儿也应该瞧见了吧?
而且,都这么晚了,按理说不会出去应酬,人待在酒店房间才是。
将咖啡杯放下,靳司晏将刚刚被他故意挪远的手机又重新拿在手中,翻出左汐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好几次,都是这样机械呆板的女声。
顿觉,有些烦躁。
一转念,他给沈卓垣拨了过去。
“三哥,你今儿晚上怎么突然想到我了?是不是要攒局子啊?”另一头接电话的速度那叫一个飞快,说话依旧没个正行。
靳司晏开门见山:“沈卓年那边搞定了?就想着花天酒地?”
“三哥你别急嘛,我这不是正帮咱们三嫂努力拉关系嘛。”沈大公子立刻便诉说起自己的丰功伟绩,“我让人一天几百个不同号码的电话打给他秘书,总算是惹得他秘书烦不胜烦,最终竭诚为我服务替我说尽了好话,嗯……明天兄弟我就要去单刀赴会了。保证尽最大努力完成任务!”
“想想完成任务之后的好处。”靳司晏沉着嗓音提醒。
他一直都在国外发展,国内的关系网还没有铺全。海关总署方面便成了他的弱势,如今也只能走曲线道路了。
“好嘞,不成功便成仁!”沈公子军令状立下。
“对了三哥,这周末约吗?老马知道你喜欢驯马,特意将伦敦刚运来的那匹烈马给贡献了出来。不过老马这人吧,做人太实在了,考虑问题吧,也太全面了些。为了让三哥你玩个马/震,竟然还去大学里挑了个没开/苞的雏。真是好心办坏事,也不打听打听三哥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这哪儿能随随便便和别的女人马/震啊你说是吧?所以呢,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收下了,噢,不,主要是帮你享用。”
“这周末没空。”想也没想,靳司晏便回绝。
G城的项目因着元琛安这层关系,他一直都没接手。嗯……突然觉得,G城这块蛋糕不能随随便便弃了。对,有必要去G城做下考察。
想到此,靳司晏突然心情大好。
愉悦的磁性嗓音轻嗤:“友情奉劝你尽早收心。一旦种子外流,你就只有被你家老爷子绑进教堂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