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文臣武将都在暗中留意着皇上的举动。大多是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的老臣,如何在皇上面前作为,他们都很明白。不仅是以其马首是瞻,更听风判雨辨别情势走向。
独孤墨知道这是父皇给自己辩驳的机会,立刻说明了具体内容:“巨资带去齐国,自然是去买之前提到的物事——一个人。这个人就是……”
按照吴喆之前指点的具体内容,独孤墨在说到这个人名的时候。刻意地卖了个关子,环视了满朝文武后。转向玄武皇,撩袍下跪后方才大声说继续道:“儿臣以巨资买的第二件物事,乃是……武宣!”
静——
比刚才的安静,更要鸦雀无声!
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连呼吸都摒抑了!
他、他居然安排人去齐国,花费巨资买了武宣!
奇袭晋国,败送三万精兵、一死一伤两位玄武圣者的宣王子!
不会听错了吧?不少字
墨王子他。居然花了上千万银子,向齐国去赎回已经被贬为庶民的宣王子!
天啊!这在武国诸位王子一向不亲密的历史中,简直是开创了先河!
怎么还有这样的家伙!
墨王子他疯了!真的是犯了痴心疯!
“大胆!你好大胆!”玄武皇猛地将手在龙椅上一拍:“三万大武国士兵葬身他乡几无回归,罪无可恕,朕已将他贬为庶人。你居然还花千万之资赎回?”
独孤墨早已跪在地上,非常流畅地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头,道:“儿臣惶恐!儿臣知错!”
他照着吴喆规划好的剧本,以奥斯卡影帝般的表演才能充分发挥。
“你既然知错,还敢如此妄为!”玄武皇声音严厉,很多大臣听着都不禁暗自打了个寒颤。
独孤墨又是咚地一声磕头后,方才仰起头来抬起双手作供,顶着已经有了血痕的额头,果决道:“儿臣错不容辞,但却不得不为!”
玄武皇愤而站起,指着独孤墨怒道:“逆子安敢狡辩!还谬言什么不得不为?”
“武宣虽然被剥夺宣王子称号,但仍是我大武国血脉子弟,为我武墨之兄长,血肉之情不可割舍啊!”独孤墨声音中充满了哀情,简直就像在为兄弟罪责进行深情辩解:“父皇!兄长武宣他身在武国陷于囹圄,处境可想而知。我作为兄弟,如何忍得哥哥在异国他乡受敌人欺凌?!”
玄武皇瞪大眼睛,瞧着独孤墨半晌,猛地将手一招。
龙椅后龙柱上悬挂的宝剑宛如被看不见的手控制,应声出鞘,凌空飞起。
只见玄武皇将手猛地一甩,刚悬在半空的宝剑立刻划出一道闪亮的光芒,飞向了独孤墨。
不能躲!周姑娘说了,绝对不可以躲闪玄武皇的任何责打乃至于武器攻击!
独孤墨咬着牙,硬生生地眼看着宝剑飞刺而来。
在整个朝野一片惊呼声中,尚方宝剑划着独孤墨的耳畔飞了过去,噌地一声刺入了玉石地面,没入半尺,兀自发出抖然铮铮之声。
独孤墨似乎全都豁出去了,急声道:“父皇!儿臣知错,以死谢罪亦在预料之中!但求父皇在儿臣一死之后,不要撤回携资赎回我兄长之人!”
“你、你……!”玄武皇似乎更加怒极,指着独孤墨半晌说不出来。
“儿臣死不足惜,但求父皇开恩……”独孤墨涕泪齐下:“即便不念兄长尽心效力父皇您和大武国十余年份上,也请念及兄长的一份皇室血脉。他终归是我大武国之人,便是死……也该死在我大武国国土之上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