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喆轻轻拉住她的手。
粗糙带有部分老化褶皱的小手,摸起来冰凉凉的。
“出来!出来!”越来越多的乡民聚集起来。
有人用收拾谷场的叉勾来扒树洞前的杂枝。
“我们出去吧。”吴喆轻轻拉了一下悠悠郡主。
“我……我害怕……”悠悠郡主眼中又有泪光闪动。
“最阻碍你逃出困境的,就是你自己。”吴喆大声道:“如果你不敢动。就要永远被困在那里!”
“可、可是他们好可怕……”悠悠郡主小小的身子往树洞里缩着。
“虽然辩驳可能没用,但需要你自己努力去做过了才能下定论。”吴喆坚决道:“起来,去辩驳!我是你的朋友,不管多大的困难、多重的负担,只要你试着努力了,我就与你一起扛起来!”
悠悠郡主畏缩的身子略一放松,被吴喆拉了出来。
树洞外站着十几个乡民,各自拿着柴刀、镰刀、长杆叉勾等。
乡民们有的怒瞪双目,有的有些疑虑,有的还有点害怕的表情。
还有几个孩子紧贴在大人身边,是刚才曾和悠悠玩在一起的。
大人每个人都举着一个火把,似乎是为了针对妖怪的。
该说他们愚昧吗?或者可以体谅他们护犊情深?
吴喆看着乡民心中叹息。抑或者换个说法,他们心中其实对妖怪也有不晓得畏惧,才仗着人多势众,希望将可能伤害自己和孩子的妖怪消灭掉?
还好这帮人还没有陷入疯狂,否则在看到自己和悠悠郡主的瞬间就会扑上来。
乡民们现在看到吴喆两人。一时有些惊讶。
吴喆长得挺招人喜欢,可她身边的小孩子却有着令人感到害怕的衰老之像。
由于有妖怪之说先入为主,乡民们瞧着悠悠越看越觉得害怕。
好像真的像是水蛭妖怪啊。那东西上岸久了就会干皱皱的被晒干,就好像老人的皮肤似的。而这小孩子的样貌衰老,皮肤很多地方都是褶皱横生。
可是和她在一起的小姑娘却是半点也不像妖怪啊,更像是好人家的姑娘。只怕许多小伙子都会暗自打听这是谁家的闺娘可曾订了亲?
悠悠郡主在乡民们的目光盯视下感觉很怕,怯怯地挪动到吴喆身后,抱着她的腿不敢露头。
吴喆瞧出乡民们正在犹疑,便轻轻推了躲在自己腿后面的悠悠:“来吧,自己来说不是妖怪。辩驳,就由你自己说出来。”
悠悠试着从吴喆身后探头瞧了瞧。瞧见乡民们手中所持的农具刀叉就是一哆嗦,再注意到乡民和小孩子的盯视视线后,顿时又吓得缩了回去。
吴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记得吗?刚才的游戏,悠悠想逃走。但最阻碍道路的就是自己。”
“阻碍的……就是自己……”悠悠喃喃着。
才五岁的她,还想不了太深。但心智成熟远超常人的优势,令她也渐渐明白这是要自己勇敢、克服心中怯弱的意思。
悠悠深吸一口气,从吴喆身后探出来一点道:“我……”
乡民们还挺朴实,瞧着这么小的孩子,虽然大有妖怪之嫌,但似乎能说话?都好奇地想听听说什么。
“我……”声音很小。
悠悠郡主又深吸了一口气。
“我……”
“妖怪——!”一个孩子指着悠悠尖叫着。
悠悠吓了一跳,但优秀的世代遗传和个人的坚强秉性。令她反而有一股勇气从心底产生,猛地大叫了出来:“我不是妖怪!”
悠悠大叫了一声后。如释重负,呼呼地喘着气,好像已经耗掉了浑身的力气。
“好样的!你的辩驳很棒,没有比这更直接、更简明的辩驳了。”吴喆非常欣赏地拍了拍悠悠的小肩膀:“接下来,就交给我。”
吴喆环顾四周,只见乡民们刚才下意识地已经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诸位乡亲。我可以理解你们担心孩子被妖怪伤害的心情。但请大家想想看,若是伤了好人,齐国法治严明,只怕是要一命抵一命。诸位难道想轻易以身试法吗?谁家的孩子愿意自己没有爸爸?或者是有个成为人犯的爸爸?”
吴喆一开口,就以厉害关系想劝。而不是先行辩解。
这是一种说话技巧,期间还夹杂了让家长担心孩子的内容,只要是没有丧失理智的人都会心中掂量一下。
“至于这个小孩子是否是水蛭妖怪,希望大家给我个机会,有很轻易的试验方法。”吴喆从取出弯刀。
乡民们吓得倒退一步,晃了晃手中的农具。
吴喆这第二步,就是以武暗地里威胁。这样乡民就更加知道厉害,对方只怕是会武,不是随便好欺负的。
吴喆将刀在手腕上一划,鲜红的血顿时涌出,甚至滴答答淌落地面。
“哎呀!”乡民们不少惊呼出声。
她又一扭身,俯下来将手腕猛地贴到悠悠的嘴上。
悠悠正看着吴喆割腕而惊愕,微微张开的小嘴巴正好被吴喆的手腕顶住。
咸腥的血涌入口中,吓得她惊叫一声,踉跄着往后就躲,口中也呸呸往外想吐掉入口的鲜血。
“这孩子不吸血啊?”有乡民顿时反应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