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绣花针插入的痛。深入脑髓般剧烈。他现在还感觉口中呼吸都会令牙床一阵阵剧痛,
吴喆问道:“肯招了吗?把你的同伙情况都说出来。”
山贼刚要逞强,却见吴喆目光瞄向了旁边武师手中的绣花针。
山贼浑身一震颤抖。
不是他心中害怕这么简单,而是身体在见到这件法宝的时候,就会吓得半死。
直接刺激敏感神经的痛楚啊!
所谓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了命。直接以绣花针刺激牙床上残留的神经。这简直是近乎于在近距离向大脑发出无比剧烈的痛感信号。
这些道理在这个世界的人不太理解,但隐约知道牙痛严重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还有如此刺激牙床来逼供的方法。
即便是王室国家级的办事特别部门,在严刑逼供中也鲜有类似的理论基础。他们只知道如何打人会痛,但并不明白其中的神经传导的道理。这是解剖学、神经系统的层次了,自然不会被这个时代所理解和掌握。
如果让吴喆当一个逼供者的话,只怕会成为这个时代所有被擒者的梦魇。
如此不到小半盏茶的时间,山贼便老实交代了。
因为绣花针再次靠近他的嘴巴的时候。他险些就要被吓死了。
好厉害的法宝。不明白神经传导原理的武师们,格外重视吴喆这根绣花针。
当然也有曾牙痛经历的武师,心中隐约想到了痛楚的缘故。
接好脱臼的下巴后,山贼一五一十地招了。
他是附近山坳出来混的一个山贼,往常就担任巡山瞭哨的任务。
原本的老大死了,刚刚改换门庭。因为最近有一伙山贼新来此地,将原本的山寨匪人吞并了。
全寨现在有贼人二十余个。为首的老大力大无穷,善使长柄大斧无人能挡。原本的山寨老大就是被他一个照面,砍断了兵刃砸碎了脑袋死的。
“这新来的老大好生厉害!小娘子你们绝对不是对手!”山贼哼哼地想找回点面子:“你们若是想生离此处,还是速速将我放了。否则等寨主到了。一斧一个切开来晾着。寻常男人我还瞧个红光热闹,这白嫩嫩的小娘子未免心疼。”
吴喆听了他的话,不禁笑道:“没事儿,若他真的厉害,我就当个压寨夫人以求活命吧。”
她想起大斧山贼的往事。心中暗叫怎么有如此巧的?
没有多少心眼儿的山贼误以为她话语服软,顿时趾高气昂道:“那你速速将我放了!不然小心我告上一状,寨主不肯收你……”
“呵呵,收不收是你的话语能决定的吗?若是那样,你还至于被派出来巡山瞭哨?”吴喆笑着摇摇头,对周围武师道:“全体立刻启程。将他捆到马车的马粪篓边上,等走出十里地再丢下去。
山贼听了自己要倒霉,气的哇哇大叫。众位武师也不管他,七手八脚按照吩咐绑到了马车前辕的马粪篓处,还用一块破布塞住了嘴巴免得乱叫。
逼供已经有了结果,仅仅是一个山贼巡山的喽啰,不是什么特别的筹划,那么现在最简单的行路方法就是离开此处。
马车队加速前行。
但此地附近山高视野辽阔,很快前方有一群人横在路中央,挡住了车队的去路。
都不用费神,一看就是山贼拦路劫道。
“这个山贼没有什么玄气,但手中巨斧却大,蛮力不小,多留意莫要轻敌被磕碰伤了。”武师中为首者说道:“按道上规矩,我们先礼后兵……”
吴喆远远望了一眼那群贼人,抿嘴一笑,拿出绣花针道:“有法宝在何劳诸位师傅费力?还是我拿着过去,毋庸动手,直接就能令他求饶大叫姑奶奶。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