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楚的睿智,他算是被折服了。
上官楚楚没有再问什么,因为她知道乌恩其不会再对她说什么了。几个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大部分时间都是连城和岑枫问乌恩其一些盅术有关的东西,最后,为了考虑周全,岑枫甚至还让乌恩其下次手把手的教他们解盅的方法。
乌恩其完全没有思考就同意了下来,因为,他明白,如果穆王爷的身边有人会解盅,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谁也不知接下来他们能不能骗到兰王爷,会不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上官楚楚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细心的她从中听出了一些端睨,大概的知道了穆王爷体中的盅已经深种,解盅的过程中既痛苦,又有可能发生意外。
“冬梅,你放出声去,就说寒松被我派出去办事了。”上官楚楚突然对一旁的冬梅吩咐。
“小姐,这可使不得。王爷身体怎么能少了寒松呢?现在王爷这个情况,可不能没有一个忠心且尽责的人,如果兰王爷真要动起手来,我相信以寒松的身手,也是可以护王爷一个周全的,小姐可要三思啊……”冬梅企图劝服上官楚楚,不想她调走寒松。
上官楚楚轻轻的摇摇头,看着众人的神色各异的脸,心中如一泓暖流趟过,有人这么的关心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我并不是真的要派寒松出去……”
“不是真的派他出去?”
“我知道了,楚楚是想让寒松假扮穆兄,瞒过兰王爷的眼线。真正的穆儿就先住在这里,直到身上的盅全部解去为止,对不对?”岑枫跟上官楚楚相处了这么多年,很快就能猜到她的想法。
“对!我准备……”上官楚楚点点头,恰在此时,屏风后的穆王爷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呻()吟,闻言,五个人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屏风处。乌恩其拦下了上官楚楚和冬梅,“上官姑娘,你就别进来了,你把床铺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扶穆王爷到床上休息。”
“好!”上官楚楚停下了脚步,转身和冬梅一起收拾床铺。
屏风后不时的传来穆王爷的闷痛声,顷刻,岑枫和连城就扶着穆王爷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上官楚楚看着脸色依然苍白无血色,眉头紧紧的蹙着,苍白的嘴唇也紧紧的抿着,似乎有说不出来的痛苦。
眼泪扑籁而下,上官楚楚惶恐的走上前去,冲到穆王爷面前,从连城手中扶过穆王爷的手臂,哽咽着道:“爹,你是不是很痛?来,女儿扶你躺下来休息。”
穆王爷的睫毛颤了颤,吃力的睁开眼睛,努力的弯起嘴角,“如意,别担心!爹爹不痛,爹爹没事,爹爹只是有点儿累了……”
眼中涌出复杂的情绪,上官楚楚扶着他走到床前,“爹,慢慢的躺下。”
“好。”几人合力伺候穆王爷躺下,一旁的冬梅早就机灵的倒了一杯开水温在桌上,这个时候,温度刚刚好。就在这时,她已端着温开水走到了床前,递到了上官楚楚的面前,“小姐,给!王爷应该渴了,快点王爷喂点水喝吧。”
“好!谢谢冬梅。”接过茶杯和汤勺,上官楚楚轻轻的舀了一勺温开水,微笑着凑到穆王爷的嘴边,“爹,来,喝点水。”
点点头,穆王爷张开了嘴,眼中含笑的让上官楚楚一勺一勺的喂他喝水。
“上官姑娘,刚刚才经过了医治,王爷应该多加休息!”乌恩其在瓷制的香炉里点了一根香气颇异的香,扫看了众人一圈,道:“大伙都出去吧,我点了有助医治的香,这香平常人尽量不要多闻。”
“这香要烧多久?”上官楚楚问道。
“两个时辰。”
“那行!”颔首,上官楚楚垂眸看向床上的穆王爷,见他已经合上了眼敛,眉头微蹙着,似乎还是不太舒服。心里顿时又闷闷的痛了起来,忧心忡忡的道:“爹,我们先出去,两个时辰后,女儿再进来陪爹爹。”
“……”穆王爷没有应她,看样子人已经睡着了。
他太累了,一直强打起精神来面对上官楚楚,就怕她心里会难过。
如今躺上了香软的床中,他再也打不起精神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走吧。”岑枫看了上官楚楚一眼,上官楚楚点了点头,几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会床上的穆王爷,转身走出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