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海浪拍打着礁石,礁石下上官楚楚和郝前程正挽起裤脚和衣袖,弯着腰不知在摸索着什么?
“姐,我们挖这个东西是要做什么?”郝前程一脸嫌弃的看着这种与礁石颜色无异,外壳也凹凸不平的东西。睍莼璩晓如果不是刚刚有见它张开壳,露出了白白的肉,他还真以为这是礁石。
“吃,三天后得派它上场。”头也不抬,手不停歇的继续用扁扁的铁杆撬着依附在礁石上的生蚝。自从[富贵楼]回来后,上官楚楚先是昨晚就拉着郝前程到海边抓了不少螃蟹,一大早又拉着他到这里来挖生蚝。
一切成败就看三天后的一举了,她只能赢,为此她必须要事先做好各项准备,打一场有准备、有把握的仗。
她有技术,可她没有场地,也没有品牌。而[富贵楼]是海平镇最大的酒楼,听说在全国范围内还有不少分店,所以跟林清风合作,入股[富贵楼]将是她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端详着手中那个丑得像块不起眼的石头的生蚝,郝前程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东西还能吃?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光是用看,他都觉得这东西吃不得,可楚楚居然还想用它来上饭桌,实在是不能想象。
偏头抬眸,上官楚楚看着他轻蹙眉梢的样子,笑了笑道:“外在不重要,内在美才是重点。它能不能胜任,很快你就可以知道了,赶紧的干活,这几天有好多事需要你帮忙。”
“好,那我就等着一饱口福。不过,姐,我们的八方来财不是卖得很好吗?干嘛还要加入那个[富贵楼]?”他想不通,明明自己做生意自由一点,为何还要跟人家合作?
他私心的不想上官楚楚跟[富贵楼]的人有太多的接触,总觉得那样会让她受委屈,毕竟上次在街上那个仗势欺人的老头,着实不像是一个好相处的对象。
“那不一样,自己摆摊存在太多的不定因素,可放在一个已经有了品牌和信誉的酒楼,那效果就完全不同了。这事说了,你一时也想不透,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抽回视线,上官楚楚继续拿着铁杆挖生蚝,心里则在盘算着还要准备些什么?
……
“前程,回家后,你可不可以去提几桶海水,这些东西得在海水中养几天,让它吐尽泥沙。”上官楚楚看着竹篓里的生蚝和几只你爬我拉的花蟹,还有竹篮里的花甲,轻声的道。
这些东西吃了不少泥沙,泡养几天,能有效的清出它们肠子里的泥沙。
刚刚他们在挖生蚝时,无意中发现了石缝里的花蟹,这个发现让上官楚楚激动了好久。她就奇怪,为什么晚上抓螃蟹时,没有发现那种用来煮粥的花蟹,原来,它们全藏在了石头缝里。
真好,她又多了一种食材。
“好,我待会就去提水。”郝前程已慢慢习惯不去问她为什么,而是按她的意思去做,给她最大的支持。
“哎……前程哥,楚楚姐。”远远的田小花一边招手,一边朝他们跑了过来。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站在他们面前,探头看了看他们竹篮里的花甲,笑着问道:“前程哥,楚楚姐,你们去干嘛啦?捡这些东西是要干嘛?”
“没什么用。”面对一个直勾勾盯着他看的同龄姑娘,郝前程有些不自在起来,轻瞥了一眼正笑眯眯看着他俩的上官楚楚,心里不由着急,只想快点回家,“小花,你找我们有事吗?”
“前程哥,你要不要去我家?我爹和我哥出海回来了,他们不仅打了好多鱼回来,还目睹了咱们水军与海盗交战的过程。你不是一直想听水军打海盗的事吗?要不要去听呢?”
田小花乐呵呵的应道,双眼一直紧盯着郝前程看。他们同年同月生,又因为是邻居,所以从小一起长大。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一点也不为过,郝前程的事情,她差不多全知道,就是他腰间有一颗红色的痣,她也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