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上官楚楚轻声安慰:“干娘,这里自有村长伯伯做主,也有乡亲们帮衬着,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他们要的是钱,又不是人命,郝二叔他们不会有事的。”
说着,略停顿了一会儿,她抬头望向围观的众人,准切的捕抓混在人群中央的刘三水,清脆的喊道:“村长伯伯,你向来公正严明,又爱村民如子,郝二叔家的事,你一定会帮忙处理的,对不对?”
众人纷纷看向刘三水,眼神中有期待,也有敬佩,更有似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咳咳。”轻咳了两声,刘三水从众人让出的道上走到了中央,满脸严肃的朝上官楚楚他们挥了挥手,道:“前程,你们快扶你娘回去休息,赶紧找个大夫看看。”
“村长,我……”
“谢谢村长。”上官楚楚和郝前程默契的打断了郝叶氏的话,一人一边扶着她往家里走去。
“大嫂,你救救我。”
“村长,你救救我们一家吧。”
身后传来了郝史氏的声音,郝叶氏几度想要停下来,却又身不由己的被两个孩子半架着身子回家。纵有百般不是,可一家人始终还是一家人,她哪能见死不救呢?
“楚楚……”
“干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们现在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顾不遐了,又怎么有能力去帮她们一家?”见郝叶氏瞬间就黯然下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上官楚楚继续道:“干娘,自己犯的错,就该自己负责任。别说我们没有能力,就是我们有能力,也断断不能替人还赌债。这样做,只会是助燃了她的嗜赌的瘾。”
如果不狠心给嗜赌的人一个教训,那么这种人则永远都无法戒赌,也不会有任何的责任感。
今天这人别说是郝史氏,就算对方是郝前程,她也不会帮他。她帮人是有原则性的,不该帮的就是自家亲爹也不例外。
“楚楚,你知道那些人是赌场的人?”
“我猜的。”就郝史氏那种个性,如果输了二十两,她怎么也不可能就灰溜溜的回家。
“哦。”轻‘哦’了一声,郝叶氏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可是,就这样看着不帮,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娘——”一旁的郝前程看不下去了,连忙站在了上官楚楚的营地,道:“二婶也该受点教训了,咱们就按姐说的办。你为了帮他们连腰都扭了,哪能说什么都不帮呢?再说了,不是有村长伯伯在吗,你就别想太多了,赶紧回家,我替你擦点药酒吧。”
郝叶氏怀疑的看向他们,“真没事?”
“没事!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上官楚楚和郝前程异口同声的应道。
……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后,上官楚楚便拿出了五两银子装进钱袋,走进郝叶氏的房间,向她说明去处,“干娘,你在家好好的休息,我和前程去把欠郝二叔家的银子还给他们。”
“楚楚,你哪来这么多的钱?”昨夜她痛得厉害,擦药酒热敷后,就沉沉的睡着了。忘记了问他们,哪来的钱买这么多的东西?现在听楚楚说要还银子,她才想起了这事。
“娘,我姐把她的玉佩给当了。”郝前程抢先应道,说着还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上官楚楚。
暗暗偷笑,上官楚楚对于他脱口而出的‘我姐’可谓是满意极了,看来人的习惯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的难于改掉。收回心神,她看着潸然泪下的郝叶氏,道:“干娘,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玉佩给赎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