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晕过去:“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只剩一口气了?”
卫鸿山当时就在围场,他身为将军,就算没有责也是有责的,天威难测,雷霆之怒,皇上说罚就罚!
卫夫人也是急得团团转,问李氏:“大皇子到底伤得怎么样?”
李氏犹豫道:“我们也没看到,只听二皇子派去打听的内侍说大皇子当时满身是血,至于伤得严重不严重,他也没看清楚。”
满身是血还不严重?
卫老太太浑身一软,跌坐回坑上。
卫妈妈忙扶住她:“老太太,您可不能有事啊!”
卫鸿山不在,大皇子是什么情况她们也不知道,这样可不好,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她们是连一点应付的准备都没有。
“王妈妈。”卫夫人立刻道:“你现在马上回尚书府一趟!”
卫老太太眼前一亮:“对对对,你快派人去问问尚书大人。”
王妈妈已经领命出了屋子,快速出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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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被送回皇宫后,立刻请了御医,皇帝正在乾清宫和几位朝臣商议国事,听到内侍的话,顿时暴怒。
指着跟过来的光禄寺卿开口就骂,皇帝的口水喷到光禄寺卿的脸上他不仅不敢躲,还得继续摆正脸垂着眼皮子,诚惶诚恐的受着。
“围场里怎么会有陷阱?不是都清除了吗?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一个个废物……大皇子若有闪失朕饶不了你们……”
这事光禄寺卿哪知道啊,又不归他管。他趴在地上,惶惶直告罪:“臣该死,臣有罪!”
皇帝这才想起狩猎的事宜好像是礼部安排的,护卫随行之事是光禄寺卿和中慰卒。
他怒火中烧,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狩猎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他今日去了呢?掉进陷阱里的是他呢?
皇帝简直不敢相信,愤怒无比的喊道:“去把礼部尚书给朕找来。”
一直战战兢兢候在旁边的内侍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回话:“陛下,礼部尚书已经来了,在外面跪着呢!”
“让他滚进来。”皇帝中气十足大喊,声音震得连乾清宫外台阶下都听得一清二楚。
礼部尚书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跪在殿中,高举双手俯地行礼,惶惶不安的道:“陛下怒罪,臣有罪啊!臣该死啊!”
“你愧为尚书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告诉朕,为什么围场里会有陷阱?”皇帝黑着脸斥问,一双眼睛恨不得将礼部尚书的脑袋瞪出个窟窿。
“臣该死,臣有罪!臣也不知道!臣立刻派人去查,请陛下责罚!”礼部尚书再次喊道。
礼部只是负责安排狩猎活动事宜,至于清理围场内陷阱这等小事,完全是顺天府的事。礼部尚书觉得冤啊!
随后,又宣了顺天府尹,顺天府尹脸都白了,跪在地上吓得抖如筛穅。
皇帝气得一脚踹过去,顺天府尹觉得自个儿的膀子都快断了,却不敢吭一声,趴在地上还不能倒。
皇帝气得不轻,气呼呼的坐回龙椅,拿起桌上的一本奏章直接甩在大理寺卿石易明脚下,冷冷的道:“你倒是闲得慌!是想把京城弄得鸡犬不宁才安心?既然你那么闲,那你就去给朕查,为什么围场里有陷阱,立刻,马上,一个时辰后朕就要知道答案!”
大理寺卿石易明恭敬将奏章捡起来。
那上面无非就是说他,前阵子将大理寺以往陈积的旧案拿出来重审,因为时间太久,很多证据需要重新整理,调查。那些人被大理寺派去查案的人烦得受不了,有人就偷偷往御史家丢纸条,告大理寺扰民。
御史这阵子正好闲得蛋疼,次日一本奏章就摆到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