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小小年纪就要担负起全府的担子,实属不易啊!”太后叹息一声,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秋月“去御厨房吩咐一声,让她们做一份血燕羹来。悫鹉琻晓”
“是!”
殿内的宫女均是惊讶的抬头扫了夏清歌一眼,心里暗道,传言果然不假,从这位夏小姐的身上就不难看出十几年前,太后娘娘定然是十分喜爱杨府的三小姐的,不然,如今也不会对这位夏小姐如此特别对待,那雪燕可是番邦长途跋涉,历经万里方才运送过来的,宫内只有太后这里有一些,别说是区区一个修国公府的小姐,就是德妃娘娘也不见太后会赏赐给她如此贵重的东西。
“老姑母,清歌真的没事,您不必为了清歌如此浪费了。”那血燕她自然是只晓得,如今海陆发展还在萌芽阶段,番邦想要来天朝一趟,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而番邦最为名贵的就是盛产金丝血燕,听说女子经常服用此物不但能滋阴补气,还能美颜长寿,绝对算得上是千金难求的补品。
“这怎么能算是浪费?哀家看着你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强,区区血燕不值得放在心上。”
夏清歌见太后坚持,也不再继续婉拒,轻轻点头“多谢老姑母厚爱。”
“对了,你祖母身体如今可好些了?唉,凤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你祖母乃是凤家之女,定然是深受打击的吧?”太后转移话题,看似很是为夏老夫人担心的模样。
夏清歌心里微微一转,脸上露出愁容“祖母的身体已经好些了,不过心里着实受到的打击不小,国公府三代忠良,到了父亲这一辈,祖母更是欣欣教会,力求将曾祖父、祖父的忠良之心继续传扬下去,可不想,凤家出了事情,祖母即便一心为朝廷,自身却无法改变是凤家女的事实。”
“夏老夫人这些年的作风哀家也是略有耳闻的,修国公府对皇上对朝廷的忠心皇上也定然是看在眼里,你回去对你的祖母多加劝解,让她放宽了心,这个风口浪尖总是要起一些波澜,不过话又说回来,稳重结实的船只又怎怕这一星半点的风吹雨打?”
夏清歌抬瞬对上太后的眼睛,后者的瞬眸内满是睿光,犹如一片汪洋深不见底。
点了点头“是,清歌记下了,今日回府后清歌定将老姑母的话一句不漏的传给祖母听,我想,若祖母能听到您的劝解,必然会舒心不少。”
“哀家说这么多可是为了你这丫头,你母亲去世的早,哀家和你外祖母岂能坐视不理?昨个你外祖母还曾为了你府上的事情前来说道了一会儿,那老太太也是急性子,即便她不来,哀家也绝对不会让你出什么事情的。”太后很是疼爱的摸了摸夏清歌一头柔软乌黑的秀发。
“老姑母和祖母对清歌的好,清歌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夏清歌急忙站起身,作势就要跪下去。
“你这傻孩子,哀家都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无需行如此大礼,来,赶紧坐下来。”
夏清歌眼眶微微发红,脸上很是动容之色,心里却冷静无比,陷入了沉思之中,还未解开的谜底似乎变得越发的复杂了,杨老太君和太后娘娘和她母亲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联?母亲又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得到太后娘娘如此重视?
一团一团的迷雾紧紧盘绕在心口,挥之不去却似乎像是一张拉伸的网,紧紧的包围了她的每一段神经,让她忍不住想要继续探寻下去。
太后瞬子明亮,轻笑一声“丫头,昨日前方来报,原凤家长子凤飞郎如今已经在尤州起兵造反,你可听闻此事了?”
夏清歌稍微顿了一会儿,紧皱秀眉一脸的惊讶,似乎她只不过是刚刚从太后这里得知的消息“怎么会这样?凤世子——凤世子看上去不太像这样的人啊?”
看夏清歌不像是在伪装,太后收回了探寻的目光“你还小,这世间最难以预料的就是人心,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哀家也着实未曾想到这个凤飞郎有如此能耐!不过哀家倒是听说他在京城时,和你似乎有些交情?”
夏清歌微微低垂着头,一脸恭敬坦然的道“清歌从前曾在白鹿书院认读,有一阵子呈夫子身体抱恙,便请来了凤世子待任夫子,所以算起来清歌和凤世子也算是有一些师生之情。”
“哦?”太后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怀疑之色“仅仅如此么?为何哀家曾听说凤世子在中秋节前夕还曾当街送给了你一盏纸灯?丫头,你不必担心哀家会因为这件事情如何,哀家也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
太后最后这句话显然是暗示夏清歌,自己和凤飞郎之间的接触她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