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社会太现实,你这样儿的难销。”向蔚宁脱口而出,说完后也没觉得没任何不妥。
前世她长袖善舞,不管面对何种人都能进退有度,游刃有余,可现在,她不想活得那么累,她想做一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如果有些不该说的话,她会干脆不说,当然,那是对待不熟的人。再者说了,这些年的相处,付晨在她心里的地位如同亲人,更没必要拐弯抹角,藏着掖着。
“嗯?”付晨还是充满疑问,不太懂她的意思。如果说女孩子现实,挑选老公时以金钱来衡量,他或许会懂,也能理解,男人是一家之主,一个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女孩子想婚后过得轻松一点,这个前提无可厚非。
说话间,他俩已经全然忘记刚才的下雨说。
顿了下步子,向蔚宁微微扬着头,恰似想了想,一边走一边继续说:“大部分女孩子都喜欢风趣幽默的人,或者是有情调会浪漫的人,你瞧你,浪漫不?幽默不?不可否认,你是一个有为青年,也有…嗯…一些优点,但整天对着花苗,花苗会嫁给你吗?综上所述,你…难…销,你说对不对?”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付晨不着痕迹的瞄了她一眼,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悠悠道:“不对,你怎么知道花苗不会嫁给我,听过昙花的传说吗?”
向蔚宁摇了摇头,学着他的腔调:“说说。”她只听说过曼陀罗花的传说,彼岸花,恶魔的温柔。
付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缓慢而有温柔的嗓音慢慢讲述着:“昙花又叫韦陀花。韦陀花很特别,总是选在黎明时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绽放,相传昙花和佛祖座下的韦陀尊者有一段哀怨缠绵的故事,所以昙花又叫韦陀花。”
顿了顿,瞥见她全神贯注的听着,他又继续说:“传说昙花是一个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很灿烂,后来,她爱上了一个每天为她锄草的小伙子,她化作凡人的样子与小伙子相爱了,玉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大发雷霆,要拆散这对鸳鸯。玉帝把花神贬为一生只能开一瞬间的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个小伙子送去灵柩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可是花神却忘不了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驼尊者都会上山采春露,为佛祖煎茶,所以她就选在那个时候开花。希望能见韦陀尊者一面,就一次,一次就够了。遗憾的是,春去春来,花开花谢,韦陀还是不认得她。”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没由来的,向蔚宁心中升起淡淡的伤感,完全没了刚才的侃侃而谈,转而一想,她突然觉得付晨前言不对后语,说的是花苗嫁人,可他却讲了一个悲伤的故事,皱着眉头,她看着付晨:“晨哥哥,这个故事很美,可是和我们刚刚聊的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我每天和花神朝夕相对,说不定她哪天就会化作凡人来与我相爱。”
向蔚宁表情一滞,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啊,怎么说胡话呐?昙花的故事只是传说,当不得真的,晨哥哥,你……没事吧。”
付晨也明显的愣了愣:“不好笑吗?”
“好笑?”
虽然向蔚宁说了两个字,听着像是肯定的回答,可付晨见她一脸疑问,他知道自己失败了,沉下眼帘:“你不是说要风趣幽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