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向蔚宁后,向镇雄笑了笑:“谢谢你啊大妹子,那我先回去了。”
“宁宁在我这儿你放心,也不是第一次在我家睡了,家里还有客,你赶紧回去吧。”付妈爽朗的笑着挥挥手,让向镇雄快回家招呼客人。以前的时候,每到过年,向镇雄晚上都会把宁宁托付给她照料,对这种事情她也习以为常了。
向镇雄侧头看了两眼睡得正香的向蔚宁,这才安心的离去。一直将向镇雄送到门口,付妈又折回来到付晨的房间,替向蔚宁掖下被子,看了她会儿才关灯离开。心里还琢磨着,这丫头真要成自己儿媳妇,好吗?丫头虽小,可在她看来,贤惠的很,就是年纪太小了。她倒是不介意这点,也乐见其成,可儿子年纪不小了,愿意等吗?
白天过度的疲累令向蔚宁睡得很死,全程中她毫无醒来的痕迹,更是压根没察觉自己挪了个地方,她正作着香甜的梦,梦中她和向飞都考上了一流的学府,全额的奖学金,免去四年的学费,爸爸更是乐开了花,一切的一切令睡梦中的向蔚宁都咧开嘴笑了。
大约凌晨三四点时,付家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进门后付晨立即关上大门。抖了抖身子,他换上棉拖鞋,今天本来应该在花房过夜,可夜晚实在太冷,他待到三点半已经是极限,熬不住这才跑回来睡觉。躺在那儿跟躺在冰窖一样,外面大风呼啸,里面小风吹动。过年的时候,屋里几乎都是灯火通明,看到自己房间的门虚掩着,他也没多想,直接推开,接着屋外的光,也没开灯,直接脱衣上床睡觉,期间,他压根没看床上还有个隆起的不明物体。
翌日清晨,向蔚宁在公鸡的叫声中渐渐清醒,意识虽然醒了,可她依旧是闭着双眼,在床上蠕动着。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前几十年,她就很少早起,现在因为是学生,上学时每天都要早起,每逢休息的时候,她都会想着睡个懒觉再起床干活。一直在床上蠕动,直到她触碰到一个障碍物,她想也没想,搭上手脚,安心的搂着那东西准备继续睡。
本就睡得晚的付晨被突地这样一抱,陡然惊醒,他张开眼一瞧,心跳差点没慢了半拍。皱着眉头,他凝视着眼前那张小脸,光滑细腻的肌肤白里透红,圆圆的鹅蛋脸,有点婴儿肥,小小的嘴巴十分圆润,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宁宁?他是不是在做梦,宁宁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用力的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束缚,他这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实,心底更是疑窦丛生。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到床上来的?瞧着小丫头香甜的睡颜,他也不忍叫醒她,只得由着她继续这么抱着他。
向蔚宁刚才虽然没睁开眼,但她还是清醒过,因此此刻睡得较浅,不太安稳,时不时还拿脸往付晨胸膛上噌,手脚并用的摩擦着付晨的胳臂和大腿。她的动作令付晨有些无所适从,虽然是个小女孩,可年纪也不小了,早晨的男人最招惹不得,这丫头还净是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即便是他想假装睡着也不行,这么磨蹭下去,他真的……
“太阳都出来了,你俩还准备睡到什么时候?”就在付晨左右为难之时,门外的一个叫声救了他,但也令他和向蔚宁陷入尴尬的境地。
向蔚宁很轻易的被这叫声唤醒,她张开朦胧的双眼,白色的布料映入眼帘,这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当她感到手下的温度和腿下那柔软的触感,猛地一抬头,付晨的那张俊脸惊得她一个鲤鱼打挺向后一退,心慌得跟什么似的。好在床够大,不软她铁定摔下床去。
“我……你……”向蔚宁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昨天明明睡在自己家,怎么今天早晨一睁眼,就到付晨床上了?为了确认自己没有搞错,她还特意看了周围一眼,确实不是她的房间,这个房间布置的很简洁,床铺在中央,左边的窗台边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有一个相框,依稀能看清是张全家福,再往边上就是一个大的衣柜。而右边靠门的墙边竖立着两个超大的书柜,上面都摆满了书籍,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十分明了,一看就是男生住的房间。
想到以前她也出现过梦游症,以前猜想是因为压力过大,会不会这梦游症她打小就有,只是自己从未发觉?难不成做完是她自己跑过来,所有不知道,可是付晨家是那么好进的吗?她进门未必付晨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再说了,昨天家里那么多人在堂屋打麻将,怎么可能不知道,渐渐的,这个猜想被她否认。
那会不会是……不会,不会,他们这种乡下地方民风虽然算不上很保守,可一个十一岁的姑娘跟一个二十一岁的男人睡在一起,这也是不被允许的啊,付妈和她爸铁定不会同意的啊。想不出缘由,向蔚宁脸上的表情越发纠结,到底怎么回事儿?付晨一定知道!
接受到向蔚宁疑惑的眼神,付晨才从刚刚回过神,他将棉被都给向蔚宁,自己则起床穿上棉服,看似十分镇定的说:“丫头,你昨天怎么过来的。”天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哦,那些歪七扭八的东西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