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的没有了。”一脸更失望的神色。
“都与你讲别对为师激将了,忘了你这一身本事谁教授与你的了?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学东西太快了。”
“师傅,明年三月的春闱(会试),以我如今的水平参加可以考得贡士的功名么?”
“难,太难,对于《儒家要义》你领会得不够真切,可这春闱考的就是儒术,而为师的法家不是如今朝廷的大道,如果当朝是法家天下,你的水平就是一路到殿试都足以拿到状元,可是儒家天下,你顶多就如现在一般做个举人,不过离春闱还有些时日,你可去拜一大儒学习儒术。”
“不用了师傅,我只要您一个师傅就行了。”子昂是想也未想的拒绝了。
“子昂,你品行极佳,所以为师才会选你,但是学术一道当容万家之所长,补己道之所短,一个学术大家,一生之中不知道会拜过多少老师,墨守陈规是做不出学问的。”
“徒儿受教了。”
“今日也该是你出师之日了,为师出一题,作为出师题,你且听好。”
寡老走到养鱼的池塘边,手扶青砖垒起的边沿,似是有些感叹。
“子昂,可知道这一池塘的鱼为师是为何而养?”
“师傅难道不是为了营生而养么?”子昂疑惑了。
“为师何曾为钱发愁过,其实这鱼是为你而养,这一池的鱼我养了四年终于有用武之地了,我且问你,这鱼错了还是对了?”
这问题没头没脑,寡老也不期待子昂一时之间能回答上来,取了茶壶,煮起来茶来,不去理会发呆的子昂。
这一想就从午时想到了申时。
“师傅,鱼是对的。”
“为何对了?”
“鱼本游河,吃了师傅的鱼饵,故而被擒,师傅以鱼饵换得鱼儿,这顺应于道法规则。鱼若饿了,见饵食而不吃才是错,吃了饵食虽说被擒,可是驱赶了饥饿解决了生灵第一要务,这怎么是错,万物生灵皆以命为重,续命就应当吃食,所以饿时见食而不吃,是践踏生命之举,要不得。”
“不错,不错,一点都不错,人间虽然权术种种,可是看透本质,皆是以命为重,你已入道,往后可以独行了。”
“师傅,徒儿还有一事不明。”
“你且说来。”
“为命而吃食,为食而丢命,那命又有和意义?”
“为师解不得,你日后自会知晓,带上为师的《法家真解》,待得权倾天下之时再来找为师,去吧。”
“师傅,师傅。”
也不管子昂如何哀求,寡老将他推出门外,径直关上了门。
“记着,待得权倾天下之时再来找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