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柔做的马奶酒一点儿也不正宗,一是受条件所限,再就是她也想故意这么做,若一个中原人做异邦的特色做的都这么好,那岂不是很奇怪,更何况,她要怎么“虚心”的求教胖婶呢?
经过两天的熬制,柳烟柔大方的把自己的成果分享出來,见者有份,反正这可是酒,一人尝一点就是了,自然胖婶也在其中。
对于一个处事认真,身份尴尬的人來讲,能喝到故乡的马奶酒,自然始终意外之喜,即使不正宗,也沒什么。柳烟柔便趁着这个机会和胖婶熟络起來。依然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监视着她,随时报告她的动向。
南宫洪棣依然觉得她很可疑,并且已经去想办法求证了,只是这个丫头乖乖的待在厨房里,除了为自己做菜之外,也只是发挥了年轻人特有的好奇心,想要跟那位异邦的厨子学两招而已,那个女人一句话也不会说,害怕什么呢,就算她知道些什么,也根本沒机会传递出去,所以她那样虚心好学,倒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态度呢,自己才是受益者,何乐而不为呢。
老乞丐一直肩负着把柳烟柔救出來的责任,奈何王府的机关常常变化,需要时间研究,再加上她的四周那么多的高手,着实不容易呢,那个丫头,沒有害怕的缩成一团,反倒主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求证,啧啧,少年无畏,巾帼不让须眉啊。只要时刻关注着她,那位神秘的客人的所在之处,很快就能查到的。
傅尔嫣到底年轻,这会儿就能够坐起來吃些东西了,她很担心柳烟柔的状况,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題,让她在刚走出王府不久便被捉了回去,烟柔聪明,她也许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題在尽量弥补吧,不然的话,那位老先生便不会每天都回來报平安了。可是要如何才能把她救出來呢?
傅尔杰派出追击那个不对劲的商队的那支小队,终于派人传回了消息,那些大胆的家伙,居然真的带着一个蒙面的白衣少年,堂而皇之的走在泽之国的土地上。正因为他们堂而皇之,无所畏惧,所以沒人怀疑他们,毕竟泽之国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几乎是商户林立的,也时常有各种各样的商队穿梭來往,百姓们看习惯了,守卫们也并不怎么在意了。
若说拿着朝廷的令牌令地方的郡守配合着把八皇子救出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其中牵扯着很多东西,每个郡几乎都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环境,他们有军队,有经济來源,很少依赖中央政府,也因为如此,哪个可信,哪个可疑,哪个憋着想造反,哪个不听指挥,实际上沒人能确保知道的清清楚楚,人心难测,他们不能冒这个险,八皇子若有所闪失,谁都担待不起,更何况,若有人打着为八皇子报仇的旗号蓄意挑起事端的话,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泽之国这种体制,给地方以极大的灵活性,却是会随时威胁到中央的统治的。柳烟柔从很早前就曾想过,这个状况实在混乱,像唐朝的藩镇割据,又像明朝晚期的萌芽时期,若说商业发达到动摇了农业的国本,可不就是那什么了吗,可是奇怪的是商业和农业几乎各占一半儿,两厢平衡起來,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微妙局面。
來人报告他家副将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确定下來那个带面具的白衣少年便是他们的瑞亲王慕容南锦,并且想办法跟他见了一面。睿王爷表示救不救他倒在其次,反正这契胡可汗是他的亲外孙,他长得有六分像自己的母亲,母亲是他最宠爱的宝贝,看在这一点的份儿上,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当务之急,却是为何要把他掳走的问題,外公相见外孙,这不是天经地义吗,更何况是被南宫洪棣亲自交到这中木手上的呢,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題。
得到消息后,探子便被安排休息了,六皇子慕容玉川跟大将军傅尔杰俩人,无语对视,许久,傅尔杰说道,“老可汗王年事已高,他的几个人子觊觎汗位,已经起了争执,这个节骨眼上若八皇子不适适宜的出现,只恐会惹來杀身之祸吧。荣亲王,这次咱们出发,是四皇子一力促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