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五弟，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这次内乱能这么快的平息，你功不可没啊！”凌羽这几年的不安和担忧终于化解，看到凌翰时，无法掩饰内心的兴奋，双手握着凌翰的双肩，拍打了几下。

“臣弟也险些中了凌志的金蝉脱壳之计，没想到他会跑回京城，想要借助上官泓和曾家大喜之日，联合曹家发动政变，若是让他的计谋成功，后果不堪设想。”凌翰想到这件事的结果，也难免后怕。

凌翰浅浅一笑，欣慰地道：“这次还多亏了梨洛那个疯丫头，若不是被她一搅合，让上官泓和曹远起了内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的话，说不定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们要损失多少兵马。”

提到梨洛，凌羽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次她确实立了大功。”

凌翰一抱拳，“还请皇兄下旨，封梨洛为王妃。”

凌羽双手负在身后，刚才的喜色全无，脸上带着一丝冰冷，“她是逆臣之女，怎可成为王妃，若不是念及她之前救过朕的性命，此刻也不会留她的命。而且这次的事，她虽然帮了大忙，但是也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使你没有顺利的拿到叛臣的名单，如今我们只抄了几家而已，还不知道有多少漏网之鱼。”

凌翰怎么也没有想到凌羽会拒绝他将梨洛扶正。

“可是皇兄，就算曾经有心怀不轨的大臣，如今凌志押在天牢，想必那些大臣今后也一定不敢再有反心，一定会好好为皇上效力，何必赶尽杀绝？”

在凌翰的心里，凌羽虽算不上心慈手软，但也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可是今日在处置叛臣的时候，却是一个都不放过，即便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所谓斩草要除根，你是在指责朕心狠手辣吗？”凌羽眼中寒光骤起，像是两把双刃剑，带着他从来没有在凌翰面前展露的威仪和强横的语气。

凌翰的心一紧，这样的凌羽让凌翰觉得陌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夜间如同变了一个人。

“臣弟怎敢指责皇上，臣弟只是希望皇兄恩准臣弟纳梨洛为妃。”

“朕是一国之君，说话一言九鼎，朕说不准便是不准，日后你要好生看管上官梨洛，不要让她妄想能为父报仇，她若安分，朕可以不与她计较。至于你府中其他的叛臣之女，一并处决，不留后患。”凌羽极其决绝，语气中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皇兄！”凌翰本想为无辜的人求情，其实不过就是几个不知道实情的女人，若是凌羽不放心，大可以远远的发配了，这一并处决似乎太不近人情了些。

“五弟，你虽然功劳颇大，可也要分清君臣之道，懂得自己的身份。”凌羽的话极其刺耳的扎进凌翰的心里。

曾经那个和他促膝长谈，同榻而眠，笑容可掬的皇兄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老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只是凌翰一时间还不愿意相信，凌羽会变得这么快，让他如此陌生。

“你退下去吧，处理好你府中的事物，其他的事情你就不必再插手了。”

多说无益，凌翰知道凌羽的决心已下，自己若是再说下去，恐怕只会让兄弟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对其他人也不会有任何益处。

凌翰拱手道：“臣弟告退。”

凌翰转身离开，凌羽看着凌翰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