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背对房门的沙发上，青丝挽起，脖颈修长，肌肤如玉。

她身穿一件青花水墨色的无袖旗袍，双手如穿花蝴蝶般穿梭，在茶几上斟茶。

“ktv里喝功夫茶，阁下倒是很会选地方。”

郑浩一屁股坐在女人对面，不客气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生命无有贵贱，尊严不可亵渎！郑团长此言令人敬佩，燕兰...”

“这是在笑话我吗？别扯没用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血毒免疫药剂的？”

郑浩不耐烦地打断石燕兰的话，他做出一副凶狠状，“我很擅长审问美女呢？”

“审问？”石燕兰嘴角翘起，绽出令人炫目的笑容，“这可是我的本职工作之一，郑先生异变前好像是厨师吧？”

“嗯？”

石燕兰话语轻柔，在郑浩心中无异大石落下，海城除了方志玲，谁能知道他的出身？

“郑浩，男，汉族，星月市郑家湾人，1987年出生，大专学历，无正式职业，在职工餐厅打零工为生。”

石燕兰红唇轻启，继续说道：“郑团长的实际年龄是29岁，比燕兰还大两岁，可看起来只有19岁的样子，令燕兰羡慕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郑浩又端起一杯茶喝光。

“喝茶跟识人一样，细细品味，才能琢磨出味道。”

“石小姐很善于识人？好像阅人无数的样子。”郑浩讥讽道：“听说你和海城高层们很熟识，他们是什么人啊？”

“和人打交道是我的工作，有趣也乏味，每个人在表面和内心都扮演不同角色。”

石燕兰做出疲惫的样子，“工作之余我喜欢喝茶听歌，这首曲子我很喜欢。”

随着石燕兰手指在遥控器上按下，古筝曲停止，婉转的曲调扬起。

...

一缕王朝的余晖

孤云掠影嵌入眼眉

天命际会自是难违

不复林立的丰碑

谁主沉浮谁争雄衣锦归

百年幻梦醒皆成灰

观天下暗涌朔风卷尘英雄何为

伺乱世机变而动越几重星轨

紧握手中剑千钧一发为情义挥

我无悔无愧

风霜任飘泊为谁而执着

一任年华过

温柔了杯中三分明月落

红尘难堪破善恶无定夺

千秋怎落墨

画江湖提笔将此生勾勒

不良名赐我不负家与国

不灭的传说

回首望当年山河还如昨

红尘难堪破善恶无定夺

功过怎评说

画江湖提笔将此生勾勒

...

一曲终了，二人相坐无语，视线在空中交汇，宛如情人间的凝视。

“不良人？在唐代，不良人是一个部队，是大唐帝国专门派出惩恶扬善的队伍，其首领是不良帅。”

良久，郑浩才淡然说道：“看来石小姐是国家安全部门的人，怪不得能查我的水表。”

“郑团长对不良人的来历很了解嘛。”石燕兰没有直接回答郑浩的问题。

“哥只是小人物，勘不破红尘，也定不了善恶。”

异变前，郑浩也很喜欢这首歌，是他电脑里为数不多的歌曲之一。

“血月降临，人类文明崩塌，幸存者为生存挣扎，谁又记得善恶对错？”

石燕兰望着郑浩青涩的面容，语气诚恳，“如今物我两非，郑团长已拥有裁决善恶的能力，何不为国而战？为众生而战？”

“哈哈，哥不是救世主！”

郑浩大笑起来，“国家养兵千日，养士千年，国家精英们怎么不来拯救众生？”

“他们或者有心无力，如燕兰、薛市长，或者有力无心，如袁默存之流。”

石燕兰表情肃穆，她缓缓说道：“c国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每当国家危难、民族生死存亡之际，总有英雄豪杰横空出世，力挽狂澜，此人非郑团长莫属。”

“少给我灌迷汤、带高帽，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血毒免疫药剂的？”

“燕兰真实身份是国家安全局行动处处长，会一些小把戏，比如唇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