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心机之人往往都具备一个特点,那就是审时度势。
如果他们的上峰总是喜欢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即便他屡屡成功又如何?手下战将何来的安全感呢?没了安全感,谁又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你呢?项羽、吕布不都是这样的先例么?
“你说的很对,说下去。”李云汉鼓励的说道。
阚雍见李云汉慧眼,心中一片欣喜,继而一鼓作气的说道:“手下人看上峰,正如上峰看手下人,双方都会审查一二,如果司令是有大智慧在里面,那双方的关系都会变的更加紧密,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鬼谷子说的,当然,古代大商范蠡、白圭也如此说过。”
“我觉的我们此时的目标不应该是刘镇华,而应该是近在潼关的冯玉祥!”阚雍一阵见血的说道,李云汉听罢若有所思,少顷,忽然茅塞顿开,笑着点头说道:“好你个善断阚雍,你这计策好毒辣啊!哈哈哈!”
“不过,要使刘镇华调转枪头,还需一味药引,阚参谋,你觉得这药引该是谁呢?”李云汉抛砖引玉,实则心中已有盘算。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关于这药引嘛,司令,您当然慧眼如炬了。”阚雍站起身来诡异的一笑。
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一种莫名的沉默之中,甲武和小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这阚雍和司令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话越说越迷离,远远超出他们二人的思想境界。
倒是李云汉越听越明白,可是这其中道理又是不可明说的,只有他与阚雍心领神会,此时若是陈巽在,恐怕也要为阚雍的精彩判断而击节称赞了。
忽然,夜空中一阵喧嚣,小肖赶紧出门打探,少顷回来说道:“司令,城外正鼓噪呢!可起劲了!”
喧嚣声中,鼓声有之,锣声有之,甚至还隐约夹杂着敲击不知名铁器的零碎声音,李云汉听了一阵,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容,随后走到阚雍面前说道:“你父亲说你是善断之士,今日听你这么一说,果不其然,陈参谋长这会估计也快到了,等他到了,我将你推荐给他做个副手如何?”
阚雍闻听此言,霍然起身,震惊的无话可说,陈巽是李云汉的参谋长,他的副手就是副参谋长,这高位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李云汉仅凭这一席话便让初出茅庐的阚雍做了副参谋长,在阚雍看来,真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第二天,也就是李云汉来到洛阳的第三天早晨,李云汉正在后院打拳,袁宅的大门便“咚咚咚”的响了起来,下人赶紧去开门,等门一打开,门外却站了几位身着容装一脸疲惫的将军!
“司令!昨天的那个柴云升军长和一个叫张治公的军长来了!就在前厅。”小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李云汉跟没听见似得,继续打拳,直到半个时辰都过了,这才缓缓收了,又不紧不慢的擦了把脸,去到屋里洗涮一番,之后,这才迈着方步有条不紊的去往前厅。
此时,阚雍正端坐一边和两位急吼吼的军长说话,甲武则站在阚雍身后虎视眈眈,几人见李云汉进来,连忙起身,由于军衔上柴云升和张治公都是中将,李云汉也是中将,所以并未有尊卑之礼,只是相互经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