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勤快的擦了擦椅子示意两个人坐下,而后又擦了擦桌子,带着笑容殷切的问道。“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百里迟笑了笑,问道。“不知店里有些什么吃的。”
店小二挺了挺胸,开始一一细数道。“若说这镜南最出名的自然是汤面,再配上秘制的小菜和一壶流光溢彩,那味道可是绝了。”说着他面上露出了一丝陶醉的神色。
迦若微不可计的皱了皱眉头,开口打断了店小二的陶醉。“那就两碗汤面,配上小菜和酒。”
“好嘞,两碗汤面配上小菜——”店小二吆喝着,厨师站起了身走向厨房。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店小二就端着面还有小菜和酒从厨房走了出来。
趁着店小二凑到近前,百里迟压低了声音,面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小兄弟,我能问一下这镇上到底是怎么会是么,我们兄弟是从漠北来着投亲的,可是到了以后却现镇上一片荒芜,这正二丈摸不着头脑的,我看小兄弟你面善,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店小二刚想要拒绝就现手中多了一个沉垫垫的钱袋,用手掂量了一下,他想要说出口的拒绝变成了一脸笑意。左右看了一下没人看他,就一屁股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脸神神秘秘,声音压低的只有仔细听才听的见。
“我看你们是从漠北来的我才这么仔细的跟你们说啊,这镇上啊自从伽蓝寺的钟声敲响以后,那有一天河水就突然飘上来了一具尸体,诶呀,别提了,那尸体都已经泡的不成人形了,这……”他看着迦若和百里迟面前还吃着面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讪笑。
“无妨,小二哥尽管说就是,我和我的这个兄弟平日里干的也是杀猪的买卖,血腥的事情见多了。”百里迟轻轻一笑,示意店小二继续说下去。
听了百里迟说他是杀猪的,店小二便又是继续开口,“那尸体不是都惨不忍睹了么,镇长就下令让我们把尸体捞上来,拿去义庄火化,可特么的就那么巧。”店小二忍不住又是一拍大腿,紧接着他看了一眼四周,又是压低了声音。“谁特么想到镇上那个死了丈夫的钱寡妇瞅着那身衣服,非得说那是她死了的丈夫,不止不让火化,还非得抱着尸体嚎啕大哭,镇长没办法了,只能任由钱寡妇把人带走。”
迦若眼中划过疑惑。“这钱寡妇一介妇孺怎么镇长还会怕不成?”
店小二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难以启齿但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娓娓道来。“这钱寡妇是镇上钱大官人的独女,这里……”店小二说着指了指头。“有些问题,钱大官人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说什么都依,镇长也是没辙。”
“这……之后是怎么了么?”
店小二一拍脑袋,“对对,这你看,我都跑题了。这钱寡妇啊抱着那尸体哭了好几天,硬是说她那个尸体是被人害死的,要找到凶手才能入土为安。这事儿啊,衙役里的仵作和大夫都说不行,可是钱寡妇非得一意孤行。可她没蹦跶几天就十分蹊跷的死了……”
“死了?”迦若忍不住挑眉。
店小二说道激动处又是忍不住连番摇头。“可不是吗,死了,死的那叫一个惨呐,血溅三尺。但是更蹊跷的是那具河里打捞出来的尸体不见了。钱大官人一怒,就非得要查个水落石出,可是查了一个月也是无疾而终。最后不过一个无头公案。”
百里迟内心有了一些猜测但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可这和镇上的现状有什么关系呢?”
“自从啊,钱寡妇死了以后,这不知为何,镇上就弥漫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阴森之气,紧接着这金水河就不知为什么开始变得浑浊,还散着鱼腥味和恶臭,而且越来越黑。接着镇上的人就开始66续续的搬走了,保不准啊你们来投奔的亲戚也搬走了。”说着店小二拎起了桌上没怎么动过的花生米一口扔进嘴里。
“我看着镇上好多老人家都没走,小二哥不也是没走。”百里迟继续询问。
“嗨,这不是走了也死,不走也是等死嘛,各地接二连三的战火四起去哪里还不如留在这……”小二哥无奈的瞥了撇嘴,这时候在柜台上打盹的掌柜似乎要醒了,店小二赶忙站起了身,开始装作一副擦桌子的样子。
百里迟和迦若微不可计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
“小二哥,结账,还有给我们开两间上房。”百里迟从怀中再次掏出钱袋。
店小二吆喝了一声,伸出手示意迦若和百里迟跟着他上楼。“好嘞。客官随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