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戈笔眯缝起了眼睛,幻想出一副,在雨中,自己跟夏冰两人撑着伞,在马路牙子旁边漫步压大道的美丽浪漫的情景。
自己撑着伞,高高的举过头顶,因为夏冰都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了,自己给她打伞得撑着才行……
然后自己身上被淋的呱呱透……夏冰身上确实一滴雨水都不沾……然后夏冰感动的眼圈通红,臻首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说:马戈笔镇长,你对我真好……
然后自己拍着夏冰香肩,冲她嘴唇说:因为你是我马戈笔一生中的挚爱,我宁愿去死,也要让你幸福一生……
面对雨中过过往往的行人,那些男的都看过来,眼里都带着愤怒,甚至是仇恨,和杀了自己的表情。
但我马戈笔就喜欢这种表情,你们羡慕去吧,你们嫉妒去吧,气死你们……老子就是一头猪,夏冰就是一颗白白嫩嫩的大白菜,但是这颗白菜就让我这头猪给拱了,哈哈哈……
马戈笔继续幻想,自己胖乎乎的,已经多少带着老年斑的手掌,托起夏冰俊秀无比的,白嫩嫩的下颚。
然后说:“冰冰,我已经五十一岁了……你才二十三岁,虽然我是爱你的,但是我真的不忍心耽误你……”
夏冰眼睛里带着泪光哭着说:不……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们之间的爱情是什么也分不开的,年龄不能阻止我对你的爱……
唉……马戈笔又说:“冰冰,只恨苍天无眼,我要是晚生,你要是早生该多好……”
夏冰泪眼朦胧投进自己怀里。
抽噎说道:“山无棱天地合,谁敢与君绝……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晚,日日见君思念君,共饮一江水……”
“铃铃铃,铃铃铃……”办公室一阵电话铃声把马戈笔的美梦吵醒了。
马戈笔吓了一跳,摸了摸秃顶的脑袋,低骂了一句:“妈的,想着想着还真睡着了,妈的,马上就跟夏冰亲上嘴儿了,这时候来电话了,你他妈的,老子骂死你这货……”
接起电话,马戈笔喝道:“谁呀!”
“我是葛建国~!”电话那端的声音比他还横。
“啊……葛书记,您好,您好,刚才我正在批评教育一个对老百姓不好的副乡长,还以为他打电话要把检讨报告送来,不好意思葛书记,太不好意思了……”
打电话的正是县委的葛建国葛书记,县委书记可谓是全县的一把手了,比马戈笔大的好几圈了。
权利无形,就像死亡一样,无行中给人带来的恐惧也是最大的……
“马镇长!没吵醒你的清梦吧!哼,你在批评教育你的下属?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吧!我看你这个官是不想当了!”
“啊?葛书记,我……您明示,我可是一心为老百姓做事啊,我都五六年春节没回家了……”
马戈笔忙解释。
“放屁!”葛建国狠狠骂道:“你五六年没回家了是不是?你母亲来看你,你却把她挡在门外!你什么素质?我要不是县委书记,我早破口大骂了!马戈笔……你,你赶紧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写个报告到县委检讨!我还要举办个大会,你要在全县各级领导干部面前做检讨,以儆效尤,你要是处理不好,你的镇长直接被罢免……”
“喂喂……葛书记,您听我解释,听我解释……”马戈笔有冷汗。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母亲正在县城的一个小胡同里,让暴雨淋了,老人家躲在胡同口躲雨,正好让县里电视台的采访小车碰见了,这下好了,新来的女主播正好为没新闻犯愁,正在采访你母亲哪,这要是播出去,咱们全县都要出名了!马戈笔啊,你真是个马戈笔……”葛书记愤怒的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