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看了他一眼,道:“说是保定知府的亲侄女儿,才十四岁,懂礼柔顺,二弟妹很是喜欢。”
夏彦一听就皱了眉头。
知府乃是从四品高官,他的侄女儿,比梅翰林的孙女身份可强多了。
长弱幼强,非齐家之相。但又想到宅子里头易哥儿媳妇已经有孕,那边却还只是定亲,怕还要等上两年才能成亲,想来倒也无妨。
这门亲事倒也般配,一个是三品京官的子侄,另一个乃是外放知府的侄女,论起来倒也相配。
二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想来也是心有谋算的。
因此便也掠过不提,只道:“二弟不是在江阴?怎么倒与保定那边牵扯上了?”
“听说是上官保媒,那知府原就是江阴人士。”
“如此倒也无妨,这门婚事结得不差。”
“母亲也是这般说的。”吴氏心道,真不愧是母子俩,说的话都是一样一样的,又笑道:“二弟妹还说,修哥儿明年院试也要下场,到时候要先回京里来备考。”
“这些你与母亲商量着预备便是了。”夏彦点点头。
夏修离京之前便已考过县试、府试,只是名次不好,便没有参加当年的院试。时隔两年,想来才学上进益不少,只等院试过后便有了板上钉钉的秀才名分,结亲也好看些。这不过是科举的第一步罢了,没什么好让他劳心的。
吴氏点点头,表示记下了此事,看他面色还好,便说到:“如今大丫头都嫁了,修哥儿的亲事业定下了,安崇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一提了?”
夏安崇只比夏修小一岁,也已经十六岁了。
夏彦微怔,他倒是真忘了自己这个庶子了。
也是夏安崇没有什么存在感,读书上天分也平平,自然不比两个嫡出的哥哥更受他重视。
但终归是自己儿子,夏彦也不是不疼爱,只是顾不上他而已。
他看了吴氏一眼。
他这老妻,年轻时为了青姨娘同他犟过,他也曾因那事,而不待见她。
可一晃多年,那些往事早就淡去了。
曾经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竟已经想不起她的音容笑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