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师妹几人突然见到这样一幕,个个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季,季师兄怎么把苏师姐抱腿上坐下了?!
苏芩反应很快,“今天谢谢你们了,这里没事了,你们可以去休息。”却是赶紧送客。
等待龚师妹几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落荒而逃,苏芩回头,将就脚上的拖鞋,一脚踹季蔺言小腿上。
英俊的男人抱着她,闷哼一声。
“你要闹得人尽皆知是不是?”
“就这么喜欢跟我动手?”电击、踩脚、蹬脸……这些都还是小儿科。她在《圣武》里屡次对他拔剑,杀得他在论坛上落下个风流的雅号。季蔺言抬眼,轻笑,“现在就养成家暴的习惯,日后就更难纠正了。”
苏芩:……
这一晚,少将阁下遭到了苏芩的拒绝。
倒不是苏芩真的要跟他翻旧账,而是在钟师的冥想塔,苏芩总有一种在家长眼皮子底下“偷吃禁果”的羞涩感。
而且,万一,钟师的精神力,能够感应到呢?苏芩想想就囧了。
奇怪的是,季蔺言居然也没像往常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明天跟我搬回别墅。归藏这边你想来,白天随时都可以。”单方面抛出交换条件,这一晚,季蔺言只抱着她,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已经坚持了好些天的双修中断了,或许是不适应,睡到半夜,苏芩迷迷糊糊的醒来。
醒来之后,苏芩习惯性的往身旁一滚——
床铺有些凉了,很显然,原本应该睡在这里的人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
季蔺言人呢?
苏芩翻身坐起,套上拖鞋,睡眼惺忪的向外走去。
无需靠近,她已经看见亮起灯光的门厅那边,男人颀长笔挺的身影立在窗前。
季蔺言侧对着她,站在只开了半扇的古式雕花窗棂前,赤着脚,身上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系拢的睡袍。
他手臂伸出窗外,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
他就这么放任香烟一点一点,燃至尽头,从头到尾没有抽一口,烟头缀着的烟灰已经不堪重负。
季蔺言保持夹烟的姿势,仿佛需要的,只是这一陪伴他多年的习惯。
在他比平时迟钝了许多才发现她到来的前一刻,苏芩清楚的捕捉到了这个男人刚刚望向窗外的神情——
沉重、阴郁、矛盾,或许,还有一点点怅惘。
是怅惘吗?苏芩迟疑着,怀疑自己看错了。
强大自负如季蔺言,怎么会产生怅惘这种情绪呢?
“不知道现在是半夜吗?”季蔺言一看她身上那条吊带睡裙就露出了不满。他将烟蒂顺手弹出窗外,一边向她走来,一边单手拉开睡袍的腰带,张开前襟,轻轻松松以拥抱的姿势将她裹住。
即使头脑不清楚,苏芩还是脸热了。
她又看见他诱人的胸肌和那条造型突出的内裤了。
身材好的男人果然够自信。
“那你又为什么睡不着?”苏芩反问。趁机,小手环上去,靠着他体温比她高的身体,挺舒服的。
季蔺言背脊僵硬了一下。
“想要了?”他嗓音微哑。
苏芩立刻跟触电一样从他胸前弹开,一脸警惕。
“不想?那就回去老实睡觉。”他重又将她拉回身前,仿佛是为了惩罚她让他看得到吃不着,季蔺言尽情揉了几下苏芩的屁股,安置好她,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他穿着浴室里那双从来没有人用过的大号拖鞋,宁愿就这么湿哒哒的走了一路,也不碰武侯殇穿过的那双其实清洗过的优质棉拖。
苏芩很无语。
之后他上床躺在她身边,从背后圈住她,一手强制性握住她胸bu。这才闭眼。
夜深了,苏芩梦到她回到了小学时代,她背着沉重的乌龟壳,参加趣味接力赛。她跑啊跑,不知是谁给她绑的乌龟壳,栓得这么紧,勒得她都喘不过气了。小小的苏芩跑得眼泪汪汪,眼睁睁看着其他班同学一个个超过她,可是下一棒离她还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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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苏苏永远跑不到下一棒的。因为有人拴着她。而那个人还在进一步的设计,把她栓得更紧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