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余下两个。
丽妃微微一怔,皱眉道:“黎大统领是说,本宫与桃夭?”
“不错。”黎星刻平静之极,面容毫无动摇。
桃夭一个人时,犹可直面天子,此刻有自家娘娘在身边,反变的胆小起来,低着头,虽然扶着丽妃,反倒是更像是借力支撑着。
丽妃轻轻拍了拍她,散开皱着的眉头,叹息道:“陛下,臣妾好像没有办法自证,更没法讯问桃夭了。”
“丽妃没有,朕有。”陈远笑了笑了,伸出食指,指尖上一点五采毫光流转不定,如霓如虹,轻轻震荡着,像是在呼唤着甚么。
同步的,丽妃周身亦泛起极淡极清的微光,水纹一般波动着,映在蓝色裙裳,如瀑长上,衬的她几如梦中美人,身侧桃夭也看的呆了。
“五采共鸣,便是最真实的证据。”陈远敛气收指,微笑道。
“这……”丽妃面上愣了愣,内里终放来疑惑的心来,轻轻一笑,转问桃夭:“小妮子,你是谁?”
桃夭方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忙道:“婢子桃夭,十一岁入宫,侍奉娘娘已五年了,为随行平仪,统管宫中诸般事务,紫荷,照香与婢子较为合的来。”
丽妃揉着眉心,苦笑道:“她随臣妾多年,细事极多,一时反倒不知该问甚么了。”
陈远道:“无妨,随便一问即可。”
“好罢!”丽妃想了想,问道:“去岁寒冬,本宫病了一次,有多少时日?”
桃夭眨眨眼睛,道:“娘娘卧床九日,一直昏迷不醒,传的是太医院的张仲珍来瞧的,断的是体虚忧思,地寒侵袭之症,下的方子里有花神春、东云沉、雪青莲、星极花、留仙果等几味药,陛下来探了……”
“看来这表层五采气果如我所料,并非诸邪不侵,病患难入。而丽妃体虚忧思,本是多病之身,洛华也没有给她最内里的一缕五采纯真,看来他最爱的应是自己,终不肯减少半分武道突破的希望……”陈远若有所思,忽觉心底深处那层对丽妃的愧疚淡了一些。
“好了,”丽妃挥手止住还要往下说的桃夭,转浅浅笑着:“陛下,这应是够了罢?”
陈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黎星刻沉吟着,想起皇帝说的话,“……不要现了那暗线……”,便道:“还请娘娘恕臣方才无礼。”
丽妃平静道:“黎大人亦是为陛下着想,本宫又岂会怪罪?”
黎星刻转向皇帝:“看来是那人高明之极,生生逃了去。”
“嗯,只可能是这样了。”陈远定了论,挥手道:“以后还请黎卿家万加留意,御林诸卫,退下罢!”
黎星刻躬了躬身,御林甲士收刀还阵,下拜行礼后,徐徐散去了。
桃夭跑上宫女们前面去,说了几句,便也回了春芳宫。
方才还一片肃杀的宫墙外,此刻只剩下了几只火把,半片月光,一位天子,一位嫔妃。
“陛下……要留下么?”丽妃玉颜上现出一层淡淡晕红,越娇艳如春,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