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从小,我记忆里,他就没对我有过好印象。以往还有祖父护着,他可能不敢表露出来罢了,祖父去世后他刚好可以肆无忌惮了而已。”
桑厘说着眼中已经有了委屈的泪水:“他父将张扬跋扈的,他那个妹妹更是招人讨厌,自从仍述跟她一起后,我再没去寻过他。”
听到仍述这个名字,明萨不自觉的心中一震,没有接话。
桑厘感觉到了明萨的异样,更是肯定了明萨对仍述的情谊。然后她忙安慰道:“仍述那小子像是中了什么魔道似的,和那个赤烟在一起钻进赤家的狼窝了,你别伤心!”
明萨微笑着对她示意,表示自己早就没事了。
“不过最近皇城里盛传你和庭哥的事,又是哪来的风声,你对庭哥没什么吧?”桑厘即使伤心也不改她的八卦本色。
“能有什么?你如何对他,我就如何对他。”明萨笃定的说。
“不过无论是庭哥还是仍述那小子,我觉得都没有尊主叔父好,你说呢明萨?”
明萨看着桑厘期待的眼神,知道她又要撺掇自己和万孚尊主的感情,如今君臣有别,况且她一直对尊主敬若长辈,她还何必一直说这些,于是明萨岔开话题道:“今天我是来关心你的,如何全扯到了我身上?”
“因为我的事无解。”桑厘将看向明萨的脸转回去,面对着空无的湖面,声音再次低沉下去。
“近来各洲际的人纷纷送来拜亲帖,赤恒不可能不知道,他可说了什么?”明萨询问道。
“我好几天没见过他了,他不找我,我也没找过他,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要不要我去问问他?”
“不要,我桑厘不愿让他觉得我非他不可…若是…我嫁了别人也好。”
明萨看着桑厘欲言又止欲哭掩泪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那天明萨辞别了话比平常少了很多的桑厘,离开石亭早已远有百米距离,古话茶的甘味仍萦萦绕来,不知是真的茶香飘千里还是鼻息中残留的一抹茶香在作怪。
回头望,桑厘独坐湖中心,凄凉如画。
曾经的青葱年少,竹马青梅,冷暖相伴,此刻却似已远隔天涯。
她以为他是她所有的快乐悲伤,是她的山水花月,是春夏秋冬,但此刻他却只落成了她心间的一滴泪,无处滴落。
她独自坐在湖中央的小亭内,似乎在守着这波光粼粼,默数着心中的落寞和悲伤,她的悲伤那个人知不知道,在不在意。或许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来到她的身边,给她片刻的温暖如昨……
心似鹅毛,苦喻霖霜;
情如雨帘,烦若星空。
……
出了桑厘的驻殿,明萨去了赤恒的练兵场,但没有寻到他,不知是否他故意拖而不见,平常他都是扎在练兵场不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