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沦落青楼这么多年，早就没有了真心，各色各样的男人她见过太多，已习惯了风月场上的逢场作戏，对男子在床上兴起时说的海誓山盟也一笑了之，她的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颤抖过。

他一身青衣，面如霜雪，五官精美的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作品，但更惹人注目的是他周身的气度。

他仿佛在九天之上，如同神祗一般心如止水的俯视着芸芸众生，无悲无喜，那种不染尘埃的尊贵让人忍不住想亲手去抹黑，去任意涂成自己喜爱的样子，让他跌落神坛，让他就此沉沦，万劫不复。

绿盈抑制住内心翻腾咆哮的欲望，莲步轻移的走到他身前。

“绿盈见过公子。”她略微压低身子，顿时敞开的领口春光外露，“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既然特意点了绿盈的牌子，不若让绿盈好好服侍您可好？”

她不动声色的前倾身体，靠他更近了一分。

清止顿时觉得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扑面而来，隐藏其下的还有说不清的汗臭味，他再顾不得其他，屏住呼吸，广袖一挥将绿盈扫开，脸上有着隐隐的厌恶。

“公子？……”绿盈被刮的退后两步，险些跌倒，一脸委屈的看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莫不是他不喜欢自己这般主动？

但都到了青楼来找女人，不喜欢她脱，不喜欢她露，总不至于要找那种包的像粽子一样的假正经的女人吧。

“我有几个问题问你。”清止慢慢放下手臂，冷淡道，“站在那里回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