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心理上的挫折感,更加难以承受。法国的报纸郁闷的指出,这是资本主义建立以来,白人第一次输给有色人种,现在这个不光彩的第一次属于法国了,法国将成为欧洲强国耻笑的对象。(当然假如丁云桐在,会告诉他们第一次应该是郑成功收复台湾。)
此时在国会里,正在进行一场紧急会议。而议会厅的窗外却不断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抗议声,"笨蛋","耻辱","快滚蛋","绞死他们",巨大的声浪让议会厅的窗子也微微的震动。
而在厅内,面对着刺耳的嘘声,甘必达代表他的内阁,递交了总辞呈。没有任何的争论,国会几乎全票通过了他的辞呈。甘必达面色惨淡,他知道他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甚至还有议员提出,要对甘必达在战争期间的渎职行为进行调查。
在经过激烈的辩论后,老资格的政治家夏尔?德?弗雷西内,成为了新的总理。弗雷西内在担任公共工程部长时,曾经推行著名的"弗雷西内计划",大规模的投资基建项目,包括铁路、公路等各种基础设施,颇像前世天朝的"四万亿",在一定程度拉动了经济。
这也让弗雷西内在政坛上获得了很大的名声,也让议员们认为他是结束战争的最佳人选。
弗雷西内迅速组建了新内阁,由前总理斯坦尼斯拉斯?杜弗尔担任外交部长,由菲里克思?富尔担任海军殖民部长,并由原外交部长查尔斯?杜勒克作为新任交趾支那总督,赶赴西贡。
弗雷西内认为,想让中方的态度软化,需要有他国势力的介入。他要求杜弗尔迅速与几个欧洲大国接触,以争取支持。
7月20日的北京,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喜悦的气氛里。
<寰球时报>已经连着几天,在大幅报道中国在越南战场上的胜利,并庄严的宣布"西方的列强在东方海岸线上架起几门大炮就可以征服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大街小巷都在热烈的讨论这场战争。茶馆酒肆中个个高谈阔论,人人妙语连珠,不断深度剖析战争的来龙去脉,未来的走势如何,以及国际国内的种种反应等等。
街道上的百姓,也围拢成一团团,听着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口沫飞溅的瞎编,煞有其事的描述抓住了多少法国白佬,当中还有女人咧。为了防止私藏武器,还都脱了衣服搜身,那些法国女人个个身材高挑,奶子饱满,圆溜溜白花花的......听得众人犹如身临其境,满心羡慕那些当兵的,有这般艳福,不禁抿嘴咂舌,为之神往。
而官僚和知识分子们则议论纷纷,讨论着该如何向法国索要赔款,要多少等等。要知道多少年以来,一向是中国人对外赔款,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中国人扬眉吐气了。
......
深夜,在北京的皇宫中,丁云桐坐在自己的龙椅上,乳白色的月光,静静的洒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次月光浴。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宁静优雅,唯我独尊。外面的喧嚣,他不是不知道,但他心里却保持着冷静。
也许此时整个北京城,只有他还保持着冷静。他,已经准备妥协了。
这场战争已经拖延很久了,消耗了他太多精力。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去做,无论是政治上、经济上、还是意识形态领域上。
现在国内的思想界已经越来越乱了,昨天还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叫康有为的人,居然在广州创立万木草堂。在<岭南时报>上宣传君主立宪,颇有人气,简直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前世历史上直到1891年,康有为才创办万木草堂,宣传的主张也没敢这么激进。1888年康有为第一次上书光绪,说的话还是陈词滥调,只字未提立宪。可见今世社会风云激荡,虫子们都提前跳上岸了。
丁云桐读过历史,这个康有为其实只是个投机份子,梦想着平步青云,封侯拜相。他所说的一切主张都是假的。戊戌前暗中要革命,戊戌后公开要保皇。一边提倡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可是自己却妻妾成群。即便在颠簸动荡的生活里,他还娶了六个老婆,其中有一位是美国华侨,一位是日本人。这么多老婆还不过瘾,还到处嫖妓,在上海时,居然嫖妓还不付钱,被人追着逼债。完全是个流氓知识分子,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像极了后来的郭沫若。
现在管制松了,这种人也越来越多。好吧,且让他们蹦达一会儿,要打蛇得让蛇先出洞,最后一打就是七寸!丁云桐不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