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神色一凛，没有去看身后的洛河，而是步履急促的离开了这里。

留下宁清一个人面对着被留下来的洛河意味不明的眼神，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指挥官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老大tat！

洛河面上仍然是勾勒着如玉的笑意，但是内心的想法却没人得知，他刚刚报过墨歌的手指微动，但是最终，洛河还是对着面前的宁清，含笑说道：“厨房在哪里？”

另一边，墨歌站在医疗室的门口，看着里面站在医疗室开了的窗户面前的林向晚，本来要走进去的脚步又停在了门口。

仿佛是察觉到了墨歌一样，林向晚回过头来，对着墨歌微微一笑，面上和身上不见任何的阴霾。

“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林向晚将墨歌拉进来，让她坐在床上，端详了墨歌片刻之后语气有些担忧的说道。

对上林向晚隐隐有些担忧的眸子，墨歌却觉得恍如隔世。

“抱歉”墨歌抿了抿唇，垂下眸子，语气里都是歉意：“若不是我……”

“没关系啊”林向晚伸出手来，在墨歌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之后说道：“我本来就没有想过我会活下来。”

“只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么长时间。”

她不是没有意识的，只是意识很模糊，当时她过去的时候就是抱着孤注一掷的想法过去的，但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墨歌救下来。

“为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墨歌才问了这样一个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为什么啊，林向晚退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已经平静下来了的一片黑海：“她存在的世界，我不想让它变成一片黑暗。”

她站在墨歌前面，转过身来，她的伸手是万丈星海，原本死寂的眸子里仿佛也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一样：“所以，很抱歉让你担心了这么长时间。”

墨歌摇了摇头，顿了顿说道：“小羊很担心你。”

林向晚面上的神色渐渐地收敛了起来，她避开了墨歌看着自己的眼神，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我要走了。”

“走？”墨歌的心一惊，“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林向晚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你知道的，我们俩不可能在一起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墨歌急切的说道：“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林向晚又没有做什么，而且她还毁了敌人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我是夜蝶的人，”林向晚没有回头，她的声音仿佛是夹杂着凛冽的风声：“我也杀过人，甚至我还看着许多无辜的人，许多无辜的孩子在我的面前被活生生的当成了试验品。”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没有理会他们绝望的眼神，他们痛苦的呼救。”

“我和他不一样。”

林向晚缓缓的转过身来，她的面上没有泪水，但是墨歌却觉得她此时的神色比哭更难看：“他应该会有一个身家感情清白的女孩子陪着他。”

“而不是我”

他应该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浪费在她的身上。

“我很抱歉，”林向晚靠在墙壁上，十分努力的想扯了扯嘴唇，但是最终只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可是，我们已经不能在一起了”

墨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向晚。

半响，她才起身，走到门前的时候才开口：“好”

“谢谢”

墨歌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在她出门的那一瞬间，背后的林向晚的泪如雨下。

她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在见到洛河的时候，林向晚无力的扯了扯唇角。

“一切都结束了，”洛河看向林向晚的眼神温柔无比：“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