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你放心用。他们愿意以这种方式和我们永远在一起，而不是被外族拿去穿用、消耗。当年你们的陛下海露娜不也一样，以自己的神躯构建世界，只为了给族人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在他们死后，依然能保护我们，他们心里欢喜。”

豆子捏着贴身轻薄的柔软内甲，泪光闪闪。海露娜也好，龙战的祖爷爷也好，他们为种族做出了最大牺牲，却依旧无法避免种族濒危。他们若泉下有知，不知会有多悲凉。

“我想回海露娜世界了。”豆子说。被凤离从海露娜世界带走至今，她快三年没有回过海露娜世界了（在龙城已呆了一年了）。

“凤离在那里。”龙战说。“老实说，正面战斗我不是他的对手。他若再强行带走你……”

豆子说：“没事。我本来就欠他的。若是他心里还有不平，就让他继续折磨我好了。”

龙战又揉了豆子的头。这个孩子有时候乖巧到令他心疼。“他真的只是鞭打你逼迫你修炼这么简单？”

这个问题，龙战已经问了很多次。她从来都说是。可龙战不信。

若仅仅如此，她不应该那么怕凤离。她不知道，她有好几次在睡梦中大叫：“凤离！不！别这样！”

每当这时候，她熟睡的小脸就会变得惊恐万分。她全身都在抽搐，大汗淋漓。要好几分钟，她才会从噩梦中彻底醒来。

第一次，她这样惊醒，龙战问她：“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她说：“没有什么。我以前在地球上熟睡后被人偷袭过，后来就烙下了病根，总是睡不安稳。”

后来几次，龙战故意不出现。她起来后，就会抱着被子哭。每次都哭得撕心裂肺。

龙战把豆子做噩梦和哭泣的视频发给凤离，质问他到底对豆子做了什么。风离回答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龙战找风离又打了好多次架，都没有得到答案。龙战做了很多猜想，却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在龙战看来，凤离是个君子，豆子又那么小。当初豆子猜测可能会被强，龙战就在心里予以了否定。凤离一介神帝，就算恨极了，他会把豆子撕成八万瓣，也不可能干这种幼稚无聊的事。

至于豆子的身体状态，身为神帝的龙战自然一眼就能看穿。龙战曾回过地球，知道豆子在地球上曾和方建结婚，被方家人囚禁放血。龙战一直以为豆子的失身是方建造成的。

对于方建和方家人，龙战只是狠揍了几回。一是豆子已经对他们做出个处罚，她不愿意伤人性命；二是方家人身上都有极其稀薄的龙族血脉。方家是龙人的后裔。

“别回海露娜世界。看着你被凤离欺负，我心疼。”龙战劝说道。凤离肯定做过比殴打豆子更严酷的事，豆子既然不愿意说，龙战就不再追问。“龙城不好玩吗？还是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龙城当然好玩。龙哥哥对我最好了！”豆子攀到龙战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