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许有心要问,叵耐碍于白博喜和汤从渠都在,倒不好张开口,遂转头笑向白博喜和汤从渠道:“我也有几日没见到两位将军了,两位将军近来身体可好?需不需要我开几副药方给二位疗养疗养?”
“姜医生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俩这身子……身强体壮的,开什么药方啊?”
白博喜听到药方二字就直觉脑门子疼,他最怕喝那些苦得掉渣的汤汤水水了,之前受伤时候就是姜许给他开的药方,一口喝下去,几乎没把他这么个堂堂七尺男儿给喝哭喽,这会子闻说又要开药方,吓得也不敢留,拉上汤从渠就道:“你还是给那位救美的英雄多开几副药方吧,至于我们两个,免了,免了。”说着,忙就闪身走出门去,把汤从渠拉扯的一句话都没来及说。
容绍唐不禁失笑摇头,待得他二人一走,便对姜许道:“你们医疗队都收拾妥当了?”
姜许点一点头:“医药箱并些医疗器械倒好收拾,就是担架那些大物件还没有整理完全。”
容绍唐道:“那些东西稍后我会派些人过去帮你们一块收拾,医疗队总共就那么几个男丁,要让女孩子来做,只怕她们也没那个力气。”
姜许笑道:“还是司令考虑的周到。”
容绍唐莞尔不语,他为医疗队考虑,亦是为宛春考虑,想想宛春那纤细柔弱的模样,便是拎医药箱他都替她担忧得很,何况是让她抬担架呢?倒不如都替她收拾好了,也可免她们的后顾之忧。
二人之间闲聊几句罢,姜许眼看时机成熟,便扣了一扣桌子,向容绍唐试探问道:“司令这回受了这么重的伤,想是和邓医生在沈阳遇到难处了吧?”
容绍唐笑的颔首:“可谓是同生死共患难。”
同生死共患难?看来,二人间倒不是他所想的单纯是日久生情。这就好办了,容家治军,最尊礼义智信,容绍唐谨遵容家教诲,为人亦是礼义兼备,智信两全,若宛春与容绍唐当真有生死交情,他倒好为宛春谋一个后路了。
姜许想罢,舔一舔干涩的唇,才斟酌开口道:“容司令今年贵庚?”
容绍唐道:“姜医生客气,绍唐今年二十有五。”
“哦,那竟比姜某小了十岁。”姜许笑了一笑,端坐正身子又道,“今日我们且抛开身份不谈,单论年纪而言,司令二十五岁,姜某三十五岁,虚长司令十岁,作为过来人,姜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亦不知司令听不听?”
容绍唐笑一摆手:“既是论年纪,那么我们也不需那么拘谨,姜大哥有话但讲无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