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说:“用处确实不大的,因为那只恶鬼没有明显的特征,就算它们偶然遇上也不知道。”
我说:“何叔,那家伙如果不出现,我们岂不是天天晚上守着程载运?”
程载运说:“是呀,我岂不是天天晚上都提心吊胆?”
何叔想了想,突然惊呼一声,说:“停车。”
程载运停下车,问:“怎么了?”
何叔严肃地说:“回苗家门口,我们守着。”
程载运吃惊地说:“又回去?不要了吧?”
何叔说:“那家伙没有固定的居所,只能四处飘荡,它会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流连,苗家门口是它上你身的地方,也是它脱离苗旭博身体的地方,只有那里对它来说才是最熟悉,印象最深的地方。”
我还不懂这些知识,只能听着。何叔忽然问:“熊大师,你说是不是?”
我支吾了一下,说:“其实警署门口也算的,不过那里的煞气好大,我估计它呆不住,还是苗家门口的机会比较大吧。”
何叔一拍手掌,说:“就是咯,苗家虽然人多阳气旺,但门口的位置算是僻静的,它极有可能回到那里。”他一拍程载运的肩膀,说:“你这辆车对于它来说也是很熟悉的,快,回去。”
程载运立即掉头,重新上山。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山道一辆车都没有,显得阴森森的。为了不让苗家的保镖发现,这次停车比较远一些,在一颗大树之下。等了十几分钟,程载运打了个呵欠,问:“相隔那么远,那恶鬼还认得路回来?”
何叔说:“鬼的感应能力很强,只要它想去,会找到地方的。”
程载运点点头,又打了一个大呵欠,过了不久,居然发出轻微的鼾声,睡着了。石黛黛叽地一笑,说:“他倒好,没被吓死,反而睡得香。”
何叔说:“他被恶鬼上身伤了元气,情绪又大起大落,当然困了,这几天他都会这样了。”
石黛黛说:“我也找人上身,吸点元气,哈哈。”
何叔笑了笑。
石黛黛忽然问:“何叔,怎样才能顺利上人的身啊?”
何叔一愣,看了看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我就装作没听见,索性闭上了眼睛。
石黛黛又问:“是不是得把人吓得失魂落魄的才好动手啊?”
何叔支支吾吾:“呃……这个……你问熊大师嘛。”
石黛黛说:“他懂个屁!”
我心里暗骂:“小三八,拆我的台是不是?”
石黛黛又说:“以后有机会必须试试,喂……”她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让我上身玩玩,行不行?”
我说:“玩个球!走远点,别吵我睡觉。”
石黛黛一瞪眼睛说:“睡个屁呀?等下那家伙就出现了。”她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惊疑地喊:“嗯?那是什么?”
我和何叔都是一震,赶紧向窗外看,只见夜色之中,有几个黑影正在悄悄接近,呈扇形向我们围过来。
石黛黛说:“是苗家的人吗?”
何叔说:“是吧,他们加强了警戒,发现我们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走近,打开了手电筒照射过来,其中一人大喝:“下车!”
程载运还在睡觉呢,我和何叔下了车。这几个都是彪形大汉,领头的那人勾头仔细看了下,说:“啊?是两位大师?”
何叔说:“是,我们在守着那只恶鬼呢。”
那人的态度立即不同了,赔笑说:“哦,原来两位大师还没走呢,真对不起了,牛哥吩咐我们要严密注意周围的情况,我不知道是你们在。”
何叔说:“嗯,有我们守着,应该不怕,你们回去吧。”
那人说:“好的,好的。”带着几个人转身走了。
漫漫长夜,我和何叔后来都睡觉了,留下石黛黛监视着,她是阴灵,反正不用睡觉的。天一亮,也就安全了,我们睡到七点多才醒来,而程载运还在熟睡中。
我呵呵一笑,说:“这小子,真能睡。”
何叔说:“才几个小时而已,普通人也没睡醒,何况他损伤了阳气?”
我说:“走吧,今晚再来。”伸手将程载运摇醒,开车离去,但是才刚刚驶进山道,何叔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他看了看显示,眉头顿时皱起来,说:“是他?”
我问:“谁?”
何叔说:“是牛哥,估计是苗山辉让他打过来的。”
我问:“他们想怎样?”
何叔说:“听听就知道了。”手指一按,接通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