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问:“小七,什么事?”
小七瞧瞧我,又瞧瞧石黛黛,一时没出声。
何叔说:“快说吧,没事。”
小七说:“我收到消息,阿业要害人。何叔,我是听你话的,不能让那些恶鬼乱来害人。”
我听了一惊,插口问:“阿业?金项链的主人,跳楼死那个?”
小七点点头说:“是啊,他找到其中一个仇家了,准备出手呢。”
何叔跺脚说:“糟糕,它要是害了人,永不超生,别想再投胎,走,我们找它去。”
我问张天龙:“介意载我们一程吗?”
张天龙说:“可以啊,上来吧。”
我们在那阴灵的指点下,来到一间酒店前。途中我已经听说了关于阿业的情况。他是一个赌徒,因为欠下巨债,一时想不开就跳楼自杀了。但它临死前突然后悔,加上对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心怀恨意,便形成了挺强的怨念。它的妻女早就离它而去,剩下它孤零零一个,更增悲愤。
我叫张天龙先回家,但他说:“能不能让我跟着去看看?”
我说:“有什么好看的?等会儿吓死你。”
张天龙说:“不怕不怕,有你在嘛。”
何叔说:“一般人还是不适宜在场的。”
张天龙又说:“我只是看,不会干什么的,拜托了,我这辈子还没看过这种事情呢,好不好?”
我说:“不行的……”还没说完,石黛黛忽然叫喊一声:“它来了。”我抬头看去,只见一条黑影快速地闪进了酒店高楼之中。石黛黛和小七立即飞上去,我和何叔也赶紧进入酒店,至于张天龙在后边跟着,我管不了许多了。
我们冲进电梯,我戴上蓝牙,问:“黛黛,在哪一层?”
石黛黛说:“在十七层,是……三五号房间,嘻嘻,那小子在吓人了,我先看看热闹。”
我听了心头一松,说:“何叔,没事,阿业先在吓唬人。”
何叔点点头。
我们上到去,暂时没有行动,就站在门外,我和石黛黛保持联系。原来房间里有四个人,正打麻将呢。人气比较旺,阿业虽然凶猛,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施展障眼法,令那些人疑神疑鬼。
石黛黛在我耳边述说:“已经碰下了西风,但有人连续摸了两个西风,哈哈和,他们在吵架……有个人明明摸到三条,却当成二条自摸了,现在喊冤喊得刮刮叫呐……”
我听了一笑,心想:“得罪了鬼,还能打麻将?输死你!”
这时石黛黛忽然惊呼一声:“糟糕,阿业好像发现我了。”
我立即说:“快,把它抓住,带去后楼梯。”我们走过去,不久后石黛黛和小七就到了。阴丝索十分厉害,绑住了阿业。阿业一看见何叔,立即破口大骂他多管闲事,何叔劝说了两句,一点用处都没有。
张天龙悄声问:“熊先生,它……在哪里?”
阿业桀桀怪笑,说:“你想见鬼?好,我成全你!”当下现形出来。张天龙眨眨眼睛,满脸的惊奇。哪知阿业忽然厉吼一声,一张脸变得四分五裂,嘴巴像饭锅那么大,顿时吓得张天龙双眼泛白,差点晕厥。
我一巴掌就抽过去,发出“啪”地一声,打得清清脆脆、结结实实。
阿业被打懵了,脱口问:“你怎么能打我?”
我说:“我还能踢呢!”一脚踹去,正中它的肚子,痛得它哦哦叫。这下连何叔也惊异了,怔怔地看着我。
我说:“阿业是吧?你非要报仇是不是?那好,你一报仇成功,就成为真正的怨灵,永世不能投胎,留在阳间也是作恶而已,那么倒不如我现在灭了你!”
阿业被我镇住了,一时无声。
我指着张天龙对它说:“你已经害了一个人,那金项链里边有你的怨气,害得他每天都头疼。”
阿业猛地一挣扎,问:“金项链呢?我的金项链呢?”何叔掏出金项链,它一见就嚎叫起来:“老婆,老婆,我死了,你知道吗……”
我们互相望了一眼,瞬间明白。原来这金项链是阿业和老婆的定情信物,难怪它赌博什么都输了,就是不愿当掉金项链。
何叔叹气说:“阿业,我早就托警察局的朋友留意了,只要你老婆一回来香港,我就带她来拜祭你,还有你女儿呢?你不想见她吗?”
阿业继续哭嚎,声音哀怨凄惨之极。张天龙哪里见过这般阵势?脸色都吓白了,躲在我的身后,偷偷伸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