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你等我一下。”宋希濂对墨玉微微一笑,转身朝林子走去,刚走一步她又折了回来,这么危险的处境她怎么能让墨玉一个人留在那里。
把马藏好,宋希濂牵着墨玉艰难的前行,手不时的捂着肚子。怎不知道那个混蛋用了多大的力气踢她,每走一步,腹腔内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而肩头伤口不深,血已经干凝成块。
前行了好几步,宋希濂和墨玉停在一个高大的树前。
“哥哥,那个上面好像有果子。”墨玉仰起头,说道。
“我上去给你摘。”说罢,宋希濂抽出屡丝扔到树上,踩着树干爬了上去,一看那果子,模样到有些像苹果,但是闻起来又不像。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宋希濂摘了一些仍给了墨玉,自己也拿了一个吃起来。
刚咬了一口如嘴,就觉得舌尖发麻,但是还不至于呕吐。
现在是填肚子的时候了,要到雍州还有一天的路程,还有一路要
走呢。
放下手中的果子,宋希濂现在心里装的都是香玉和大莲她们,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起身站在树上,宋希濂放眼望向雍州的方向,只觉得前方路途渺茫,土地荒芜无际……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清澈的眸子猛的一亮,宋希濂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远处,干涩冒烟的荒凉土地上,一辆破损的马车倒在满是石子的大道上,残缺的木块到处可见。
香玉?
再看去,仍旧就是马车,却不见任何一个人影。
宋希濂赶紧下了树,捡起地上的果子,把墨玉抱上马,自己也翻身跃上去,飞快的朝前方奔去。
香玉,大莲,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啊!
干涩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宋希濂不停的抽着马鞭,马疯狂的狂奔,随即带给宋希濂的还是腹腔的疼痛,但是那钻心的疼痛仍赶不去心里的恐慌。
“吁!”她一拉缰绳,马止住了步子,宋希濂跳下马。如果她所想,只剩下残破的马车,木子的车轮,已经脱落,木质的碎片正是那两扇车门,还有衣服……
真的出事了!她有些不愿意再想下去。
“这是姐姐的鞋。”墨玉一下马,就看到了那只藕荷色的绣花鞋。
俯身揽过墨玉,宋希濂不知该对他如何说,目光却落在马车的另一端那凌乱的衣衫旁,心再一次提了起来,那石头上的那一滩血迹竟是这么的触目惊心。
她张着嘴,眼中的泪水不由的打着转,一咬牙,她死死的把那不争气的眼泪逼了回去,转过头来,看着墨玉。
突然,她感觉有什么声音,伏在地上听取,似乎有人骑马折回来了,抬眼一看,宋希濂眼中掠过一丝阴冷,果真是一个大厥蛮夷,看来是去找刚才那个人的!
抽出刀,往马背上一刺,那马吃痛,飞快的往回跑。
“墨玉。你听着,现在哥哥需要你的帮助。”
宋希濂小声的再墨玉耳边嘱咐了几句之后,两人便开始行动起来。
躲在石头后面,宋希濂把屡丝拉成一条线,横档住了大道。朝墨玉点了点头,宋希濂把匕首紧紧的拽在手里,等着送上门的大厥人。
哼!来硬的,我宋希濂不行!来阴的,我可是有些拿手!
大厥蛮夷飞快的骑着马,回去找他的同伴,跟本就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埋伏,反而不停的加快马速。
行至马车前,突然马一个前倾,像是被什么绊住,重重的连人带马摔在地上,刚好掉在宋希濂早就准备好的带尖的石头上。
顿时,马的嘶叫声和人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
在那人摔下来的瞬间,宋希濂持着匕首冲了上去,抵着他的脖子。
“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