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寻你来时,我已经注意到了有人跟随你!放心,他们已经不在了,所有,你不过是消失而已。更何况,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秋墨声音一颤,泪水滚落出来,然后坚定的点点头,“小姐,我相信你!而且,我再也不像上次那样懦弱了,因为她是王就屈服于她。而小姐您本一开始就是我们月离的恩人,若非您,楚国的月离人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也要……”
上前握着阿九的手,秋墨止住泪水,“我也要勇敢的保护小姐!那样也是保护我们月离人。”
“你一直都很勇敢。”
阿九反手握着她,“你们月离人一直在为自由和尊严而战,那才是最勇敢,也是最让人钦佩的。”
所以她当去世的五娘是朋友,当秋墨是姐妹。
天气突然狂热起来,似乎进入了三伏天,空气中隐藏着一种让人不安的燥热。
连续几日的暴晒,甚至感受不到一丝风,不过,这样的天气,往往意味着有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将要来临。
帝登基四年,年仅20岁的皇帝君卿舞亲自率兵攻打楚国,楚国则派上三皇子带兵应战与龙霞谷。
于此同时,身在帝都的丞相景一碧受皇命调查十二王爷君斐争,并在其府邸找出预谋造反的证据,其罪名有与莫家勾结,私自开采金矿,走私官盐,甚至自己制造军火。
入夜,池塘里突然发出轻微的蛙鸣,然而不过一声,一道冷厉的寒光从赫然打开的门掠出,荷叶绵延的池子再度恢复了安静。
而门口的几个护卫,脸色顿时一变,慌忙的跪在地上。
空气里,有冷冷的杀气。
寒依旧保持着不动的姿态,端了一杯茶,低头抿着。
“都是废物!滚出去!”上头,靠在软椅上的君斐争狂怒的咆哮道。
大夫一看,忙抱着药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到门口亦赶紧将门关上。
在关上门的瞬间,寒再度掀开茶杯抿了一口气,唇边流过一丝不可见的笑意。
“这君五儿,倒是硬了骨头,敢在这个时候公开对我动手。”
寒放下杯子,看向君斐争,依旧是同一个人,有着皇室有的狂妄和野性。不过此时,却完全是一匹光有杀气的狼,相比起去恒城之前,虽然气色尚好,然而烛光下,皮肤却泛着淡淡的不正常的蓝色。
“此时,他对我们宣战,看样子早有了准备,我们得万事小心。”
寒随口应道,不过,得到消息,他也很吃惊。
本以景一碧是驻守帝都,却玩玩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们率先出手。
这本就是先机问题,当即让被困在了城内的君斐争处在下风,形式也更被动。
而且,寒如果没有估计错,正有一批人暗自潜入了帝都!
“货如何了?咳咳咳……”
君斐争咳嗽了一声,下意识的将收放在肩膀处,这些天,伤口却是如何也难以愈合,请了各种大夫,却都说没有问题,只要好加休息就会愈合。
“王爷无须担心,刚刚又去检查一遍,没有任何异样。”
“交货还算顺利?”
“呵呵。”
寒轻笑了一声,那种笑容带着惯有的嘲讽,“还算顺利,若非是那美人草,我想那塔塔木也不敢这么积极。不过,到底还是奸商,最后有两箱火药有些虚空。王爷若是不放心,我这带你去看一下。”
君斐争正欲点头,然而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疼,身体也疲软乏力,面色依旧保持冷静,只得摇头,“既然寒说了没问题,本王自然相信你。”
“不过!”
眼底陡然升起杀气,冷厉如刀锋,“既然货到手了,那塔塔木的死期也该到了!三日之内,本王要看到那该死的人头!”
“王爷……”寒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