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能行吗?”
君卿舞转头看着右名,“两个月,只要稳住了,朕就不信她还狠得下心。”
“这…夫人聪慧心思敏捷,卑职担心坚持不了两月。更何况,若是对夫人隐瞒实情,我担心,夫人的个性会更容易伤了身子。”
“那就让她安分点,安静的待在宫中。”
“你的意思?”
右名恍然,然而细想又觉得不妥,“百药伤身,这对腹中胎儿不利。孩子好不容易保住,卑职不敢用药。”
君卿舞眸色掠过一丝温柔,“那由朕来守着她吧。这件事情,万不能泄露。”
“卑职明白。”
“还有,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得踏入这宫中。”看了一眼四周,他又低声吩咐,““将这儿给朕守严实。”
话音落,门口****的身影焦急的跑来,“皇上,前方来消息了。”
说着,递上来了一封信。
将信拆开,君卿舞面色黯然,“景一碧呢?”
“碧公子在外侯着。”
****领着君卿舞走出来宫殿,离开时,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回头,看到阿九披着白色的狐裘站在走廊神,十分的消瘦。整张脸,苍白若纸,白堙没在裘领中,唯有一双眼睛,明亮的出奇,甚至于,让人不敢直视。
****对着阿九深深鞠躬,然后匆忙离去。
阿九裹紧了自己的狐裘披风,不由觉得全身一冷,问旁边的宫女,“左大人病痊愈了?”
“夫人出事那晚,莫丞相带着人欲冲入宫中强行带走莫贵妃,左大人带伤追捕,因为时间紧迫,亦不再休息。”
“左大人真是尽责。”
阿九点点头,转身回了厢房,却突然想起一事,“我睡了多久了?”
“夫人您昏迷了六日。”
“六日?”
阿九不由低呼,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上,堙在披风里的脸浮起一丝忧伤。
转头看向外面的院子,眼角干涩的疼,疼得好想大哭一场。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自己就预感到了小东西的存在。
然而,自己却没有保护好它。
纵然从来没有想过为君卿舞留下孩子,然而,如它真的存在她不会狠心的拿起它。
手沾染过太多鲜血,却是从来不杀幼儿,甚至于,天生,对孩子,她也有一股喜爱。
房间摆放着许多东西,那会发出声响的拨浪鼓,那小泥人……
阿九将它们拿在手中,轻轻的晃动了起来。
她的孩子……她其实也想着一个孩子,一个能全心全意属于自己的孩子。不是君卿舞的,亦不是他人的,只是属于自己的,让自己会用所有生命保护的人。
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做了什么?
曾今想要保护十一,然而十一却因她而失去。
也想着想要保护景一碧,然而,却更加连累了他。
甚至于自己的孩子,她都无法保护。
自己那么的懦弱。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心口阵阵疼,想到君卿舞刚才冰冷的眼神,阿九深深的闭上眼睛。
他们的孩子没有了,然而那个人却没有丝毫的悲伤,甚至,不断的护着凶手。
“啪……”
手中的泥娃娃,突然跌落在地上,那支着泥娃娃的木签被她捏断,随即,整个人犹如脱水一样,往后倒去。
“夫人。”
旁边的宫女忙将她扶住,然后贴她擦去汗水,“夫人,右大人说,您身体才恢复,不易动怒,更不要乱走。您先坐。”
“将那泥娃娃给我,把刀也给我。”
“夫人,您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