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太太:“额……”
黎先生,你还没有玩够吗?
唐安妮发誓:她真的、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顽劣可恶的醉汉!
明明醉得连路都走不好了,却还一次又一次地占她便宜!
嘴上的、身体上的,就连言语上的便宜,他也占得一个不少!
被黎皓远压着,又强吻了一次之后,唐安妮气愤地冲进了洗浴间!
打开水龙头,挤出一截长长的雪白牙膏,沾到了牙刷上,然后,狠狠地刷洗起自己的口腔:
黎先生,你的酒品和节操呢?
亏他还是名震香江的第一财阀世家贵公子,怎么能趁喝醉酒,就随便欺负人,随便占人便宜?
忿忿地,将自己的小嘴里里外外地连刷了两遍,
唐安妮才满意地闻到,自己口腔里已经没了红酒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牙膏的淡淡清香味,她喜欢的青柠味。
可是,低头之间,却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隐隐地散发出一股男人身上的味道?
肯定是刚才黎皓远强迫她压在他身上沾染的他的味道。
唐安妮俏脸一抽,抬腿走进浴室,脱去身上的衣服,又打开了花洒,调好了热水的温度,
便仰起小脸,任由密密麻麻的水柱一波又一波地打在自己身上,
也一点一点地冲淡她身上残留着的他的味道……
直至……
浑身都覆上了一层沐浴露的好闻香味,唐安妮才伸手取下架子上的雪白浴袍穿上,
又趿着拖鞋走进了卧室,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上的湿发,一边对床上的男人说,
“洗澡水给你放好了,去洗洗吧!”
“额……”
卧室里却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
唐安妮诧异地回头:只见床上的男人已经侧身躺着,睡了过去。
喝多的人会特别口渴,而且,喝水也能降低男人身上的温度。
于是,唐安妮给他倒了一杯凉开水过来,又试图扶起男人沉重的身躯,“来,喝点水。”
没想到,男人突然一个翻身!
她手里的水洒了出去,打湿了她的脸,也打湿了她的身。
灰白朦胧的黎明时分,宿醉的黎皓远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惊醒,
抬手,揉了一记紧蹙的眉额,却忽然感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房间,是他熟悉的设计;
床,也是他熟悉的被褥。
唯一不同的是,婚后一直背对他而睡的小妻子,此刻,她粉嫩的小脸却正依恋地偎在他浑厚的肩膀上,娇憨迷人。
幽深的瞳孔蓦地一滞,“额……”
零碎而模糊的记忆里,昨夜,他似乎打翻了什么东西,打湿了她身上的衣物?
可是,他当时只想喝水,顺势就贴了上去……
她却一直不断地推抵他。
终于,他有些恼了,恶狠狠地压住她,便去喝水……
他想要的水,却突然幻化成他娇艳的新婚小妻子,她含嗔犹俏地唤他,“黎皓远,你快起来,洗澡水要凉了……”
后来,他好像还抱起她,丢进了浴缸里!
她在水里尖叫扑腾着要起来,他却偏偏要将她按在水里,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叫老公!”
他甚至还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压着她,沉进缸底,剥夺她呼吸空气的权利,只允许她依靠他嘴里的氧气赖以维生。
他恶狠狠地吻她,挟着深藏心底多年的爱恋与妒意,
“黎皓远!黎皓远!黎皓远……有当老婆的女人动不动就这样生硬地叫自己老公的吗?”
“唐安妮,我今晚非要改掉你的臭脾气!”
“额……”
直到……
她在水里呛得断断续续地娇斥,
“好!黎皓远……你别忘了,这是你说的!从今天起,我天天都喊你老公!”
“就算当着她的面,我也喊你老公!到时你可别怪我!”
“老公、老公、老公……”
“额……”
是醉得太深,还是爱得太浓?
直到此刻,清冷而宁静的清早,
黎皓远仿佛还能清晰地看见,昨晚她娇媚美丽的小脸是如何地绯红诱人;
也还能清晰地记得,后来,她浑身颤瑟地瘫在他怀里,喃喃地低语了一句,“老公,我怕……怕我会越变越可怕,怕最后我会自私地再不肯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