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仍然无损于这个男人浑身上下、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迷人魅力。
葱白纤长的手指探出,唐安妮情不自禁地触上了男人精致的眉眼:
其实,黎皓远的眼睫毛很长,是那种微卷上扬的漂亮弧度,很是迷人。
如若忽略他年届34的成熟年纪,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腼腆可爱的大男孩,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漂亮到,让她忍不住屏气凝息地细细欣赏起来——
纤细的指尖又轻轻掠过男人眼敛下微微突起的颧骨、高耸挺直的鼻梁、冷峻深刻的腮侧、坚毅干净的下巴……
最后,停在了他凉薄绯红的唇上,怔怔失神: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
可是,黎皓远却又为什么对她这样好?
她利用一只与席玥相似的耳环,刻意炒作自己和他的绯闻,他非但不生气,还笑眯眯地配合她演戏;
她被姚夫人在董事长上逼得险些下台,他却一声不吭地将手上的股份转到了她头上,还说,唐氏是他事关男人颜面的半张脸,为了保住唐氏,不惜豁出去与姚氏彻底交恶;
她被传出勾引有妇之夫声名狼藉,外界都在等着她被他遗弃的时候,他却强行拆散她和振宇哥,逼着她跟他去民政局领了证;
她无耻到连女孩第一次的贞洁都没有能给他,哭着求他放过唐氏时,他却亲昵又宠溺地将她圈进了怀抱里,告诉她,“黎太太,你想多了!”
可是,她知道,她并没有想多。
虽然,她心里很不愿意承认,可却又比任何人都清楚,
除却他失去理智的粗暴占有她的那一夜以外,黎皓远是真的一直都待她很好。
婚礼后的他,哪怕是这么累,哪怕,他的意识已被浓烈的酒精占据了大半,
却仍记得,细细地告知她,住进黎家祖宅的每一条与她息息相关的规矩。
他还告诉她:
就算她不习惯,不愿意,在祖宅的这三天,人前也一定要亲密地唤他一声,“老公”。
深邃如墨的瞳眸里,是清晰可见的深深的担心。
她懂得他的意思,黎府大院人多嘴杂,她若不能谨言慎行,恐怕会落人口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不懂的只是,他的心里明明有了深情不渝的青梅挚爱,为什么还要这样来撩拨她的心?
她更不懂,在这个新婚的第一晚,
她为什么会怔怔地,看着身旁这个交易婚姻换来的丈夫,辗转无眠,怅罔若失?
睡梦中的男人微微抿动薄唇,将她停在他唇上的食指也一下子裹了进去!
男人没有被她的动作惊醒,她却惊出了一身薄薄的冷汗。
小心翼翼地拨开男人横在腰上的大手,又小心翼翼地掀开身上的被子,唐安妮慑手慑脚地下了床。
鲜红的烛光被她掀起的冷空气吹得微微晃动,若明若暗。
唐安妮的身影在床边滞了片刻,才赤着小脚,走到一面嵌入墙体的立体衣橱前,慢慢地拉开了其中一扇柜门:
柜子最底下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只黑色的LV包包,是护士阿雅晚上给她送过来的。
里面装了一些她常用的化妆品及眼镜、女人的私人用品,还有一盒未拆封的事后避孕药。
阿雅在药盒上贴了一张说明书,说是盒子里面有两颗白色的药丸。
让她今晚睡觉之前服下一颗,第二颗则是再过12小时后服用。
另外,服药期间,不得再行闺房之事。
眸光,随即幽幽地投向床上沉睡的男人:
那一刻,**红烛,黎皓远笑睨着她,柔情万千地说,“今晚才是我们真正的新婚之夜,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
可他到底是真的“不舍得让她失望”呢,还是他也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