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都是真的。

这才是白依雯崩溃的根本，这么混乱的东西，都发生在她身上，她就算此时一死明青白，都不会有人信。

郭妮娜一副冷眼，完全旁观。

她不旁观能怎样？身在其中的她，此时自身难保——如果不是有模糊马赛克，她此时恐怕比白依雯更狼狈。

当然，郭妮娜和白依雯是有区别的，她是年少无知时被利用了，后来就攀上别人出来了，但白依雯是青白出身，红了之后自甘堕落的。

别说她帮不了，就算她能帮，就这么让她帮，她不会出手。

“雯雯，不是姐姐不帮你，你自己看看，这东西的你都没有底片，明显是有人故意的，现场事实你也清楚，真假的区别就是真实度，这个改变不了。”

白依雯心里突地一下：“娜姐，你不帮我？”

话说到这份上，她又不傻，不就是因为照片里有她吗？虽然已经被模糊了，但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郭妮娜没说话，态度明了。

“你就忍心这么看着？这些东西里也有你，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

白依雯自己的微博已经删了，但转发量不低，而且那些图片并没有被消下去，在愈演愈烈的此时，她能想到的，就是郭妮娜。

杜成悦是最关键的人物，但男人都不可信，这一点，她们两个还真是很像，可惜，只有这一点，太少了，郭妮娜起不了那一丝怜悯心，决定明哲保身。

“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等着看，会不会连我一起黑。”郭妮娜这话，气死白依雯不偿命。

一直没哭的白依雯，此时泪眼汪汪：“娜姐，这种东西，有的人无非就是当事人，我没有，你也没有，那就是杜成悦了，或者，是其他那几个女人？可能性太小，你觉得，你现在不帮我，真就不会被扒出来吗？”

她苦口婆心的劝，就算郭妮娜一张冷脸，她也继续劝了：“娜姐，不说其他，就杜成悦那种人，说不定这些就是他出手的，你就算不为我想，也要为你自己想想，我可没少听他说起，你在他手里，有不少东西的，看我资历浅这么祸害我，真的只是奔我来的？我能有什么利益？”

最后这话，说动了郭妮娜，确实，如果真抡起利益，比起白依雯，自然是她郭妮娜利益最重——

“你听杜成悦说起过那个？”

郭妮娜觉得自己不能被骗了，白依雯也是一张能说的嘴，上次的群混都是被她怂恿的，又关乎到名誉，她忍了，但现在出了这事，她觉得自己错大了。

“哪个？”

白依雯脑子里都是她的白花花的照片，一时根本不知道郭妮娜问的什么。

郭妮娜以为她是故意的，脸色一沉：“就是照片。”

她知道杜成悦是个人渣，之前还发过邮件威胁过她，但她当时硬气了一把，跑了，现在看到白依雯的状况，她有些怕了，如果真是杜成悦抖出来的，那她肯定躲不过去的。

“照片？哦，是啊，杜成悦说起不止一次，多次打电话给你，也是我在场的，大概是我太好上手，你太难请，上次之后，我还得了一个大红包——不会是你吧？”

白依雯说着，有点突然反应过来，这该不会是郭妮娜的故意报复吧？

“你想多了，如果是我这么做，就等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有那么傻吗？”郭妮娜不由嗤鼻，这白依雯什么脑子，这种事情真要是做了，恨不得自己都忘了，还会去提吗？

“娜姐，那你帮帮我，这事，我一个人可抗不下来。”

白依雯终于在一个共同的地方说动了郭妮娜，只要能把她绑到自己一条绳上，总好过自己一个人面临现状吧？

她就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的，眼泪顺着脸直往下淌，泪珠从下巴出翻滚着滴落，比哭爹还悲痛：“娜姐，你就帮帮忙，我现在已经这样了，这以后，肯定是得一段时间不能见人的了，我——”

“钱，我给你，但我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你现在已经这样，还有什么比现在更惨？”

郭妮娜现是考虑了一下自己的经济条件，然后就准备让白依雯去替自己办事——不能在媒体面前露面，但不等于不能露面，在某些地方，她还是有些用处的。

这话意思多了，白依雯立刻停了眼泪：“娜姐，你想利用我？”

话说的很明了，比装糊涂强，郭妮娜直接点头：“你现在这样，也没别的用处了，你去问杜成悦，他都未必帮你。”

事情刚被她自己发现时，是十分钟厚，她当时登不了微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些个照片被发上去，当时她打电话给杜成悦，他只说让她等着，结果，这一下子等了大半个小时，她把微博申诉回来，删了照片，想要降低影响时才发现什么都晚了，再打杜成悦的电话，一直都占线。

这什么意思，白依雯很清楚，所以她直接就来求郭妮娜了，开始没找到人，就不提了，心急火燎的找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之后虽然郭妮娜一脸冷漠，但至少，还算帮她。

现在距离那件事，已经三个小时了，无力回天。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不要让杜成悦再来找我，也不要让他把我的照片发出去，如果我沦落到和你一样了，你以后会更惨。”

郭妮娜的要求不难，就这一点，却带着十足的威胁。

白依雯觉得好笑，她都已经这样了，还怕威胁吗？

“娜姐，虽然你这么利用我，说的还这么不好听，但看在你要帮我的份上，我就让你利用，但能不能成，我真保证不了。”

“不用你保证，只要你去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