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探长显然愣了一下:“琴老板认识我?”
不过说完,宗探长就后悔了,黎塘之前在警署的监狱里待了这么久,怎么着也该眼熟了。
黎塘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琴老板现在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不方便。”黎塘想都没想,压根就没想给宗探长这个面子,“琴某要是这么说,宗探长会放我走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好不容易见到了黎塘,宗探长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警署那边的压力越来越大,三天的时间,只靠正经的渠道去查案子,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来找黎塘的麻烦,也是逼不得已。
“琴老板请吧。”
宗探长今天是势在必得,必要时刻,他不介意使用特殊手段,反正查不出这案子,他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千百度里歌舞升平,黎塘站在楼梯的转角,与宗探长面面相觑,视线扫了一眼全场,并没有发现宗探长的人。
转念一想,也是,宗探长没那么糊涂。
“宗探长是聪明人,我就这么跟你走,恐怕话还没说上,就该说告辞了。”
只要大胡子还在夜城一天,就没人敢动黎塘,宗探长今天要是轻易将黎塘带回警局,保不定前脚刚进去,后脚戚老就带人去了。
“那琴老板想怎么样?”
黎塘往下走了几步,一身黑色的衣服,在略显昏暗的场合下,并不显眼:“宗探长要查案,琴某当然是该配合的,不过,不知道宗探长愿不愿意帮琴某一个忙。”
“琴老板请说。”
话是这么说,可宗探长的心里是一千个不愿意,什么时候,他要查个案子,问点东西,都要这么麻烦了?
这世道,还真是做什么都得看人脸色,他一个探长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梨花苑唱戏的,真是世道炎凉啊。
“琴某想向宗探长借一个人的档案。”
二十多年前,一定还发生过什么,傅恺庭跟柳凝之间,或许可以做一些文章,连花姐都不敢提起的往事,恐怕是傅恺庭急于抹去的过往。
本来,黎塘是打算再回灵魂当铺一趟,可是想起上回的事,他把白宸给整惨了,估计要是再回去,指不定白宸要跟他算上一笔账。
既然宗探长自己送上门来了,倒不如就看看夜城的档案局里,有没有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
说真的,黎塘的条件刚抛出来,还没说是谁的档案时,宗探长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早就该想到的,能跟戚老关系不一般的人,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戏子,那么黎塘要查的人,也一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宗探长意下如何?”现在的局势,是谁都不想让步,黎塘的条件固然可能有些麻烦,但是如果黎塘能解了警署的燃眉之急,一个人的档案而已,偷偷借阅一下,也未尝不可。
“那就看琴老板能提供多少有利的情报了。”
要是黎塘拿不出什么队案情进展有利的信息,宗探长自然也就没那个必要,去替黎塘进档案局里拿一份档案。
两人相视一笑,各有各的打算:“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