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谷烟我抢我不到，但夏绮——你知道她发现这女人不见了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么？”

“就像听说林默……那个人死了一样啊。”

林默在黑暗里站起身来。

金色的闪电消失在天空之中。

这一次，它消失的时间那么长，长到林默一步步走黑暗之中、从沙发那里一步步重新走到那面窗前。

十分钟。

它回来的时候提着一个人。

火光映亮了半边天。

它提着那个女人在半空中像是神灵一样威风凛凛的巡弋。

林默仰起头来。

满屋子、两个人，听见他念出了另外的一个名字。

“夏蛰。”

“林默！！你给我滚出来！！！”

咆哮，在空气中回荡。

“你这个懦夫！！五万条命背在你头上你不敢露头？”

“你这个懦夫！！我给你十秒钟，你不出来，我就撕了她！！”

“你这个懦夫！！你给我滚出来！！

“你在申城还有亲人是不是？

“懦夫！！！

“我问你，你在申城还有亲人是不是？！！

“懦夫，你听好了，今天你不敢出来，你敢背这五万条命，但总有一天，我要牧谷烟、要你还活在这世界之上的所有亲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天空之中，来回纵横的金色闪电重新停在半空之中，眸光冰漠森冷、横扫大地，像是俯瞰世界的神祗。

而林默就仰着头看着它。

他的手按在自己圣骸的那个位置上，一点点的、越来越用力。

夏蛰……呵……

谢白终于忍不住了，他没有多聪明，也没有多高的智商，但他只懂得一件事。

人，不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他嘶着嗓子问：“你是懦夫么？”

林默一点点转过身来，他看着场中的两个人。

黑暗的世界里，他的瞳孔再也不能那样猩红的耀出光来，眼底却全是触目惊心的血丝。

他赌对了，他在层层的博弈之中绕过了所有的陷阱。

那结果呢？

他想起那一夜，黑暗里自己问自己的话。

那么多的理由、那么多不想战斗下去的理由……

不就是他怂了么？

他怕了，金陵一战，他被打怕了。

他也怕死啊、那样的怕死啊……

他是一个懦夫吗？

林默身前是黑暗、身后是火焰，天空之中那道不可一世的身影正在恢宏的倒数那十个数字。

他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平静的说。

“我叫林默。”

我不叫懦夫，我叫林默。

静默于言，勤勉于行。

是为林默。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