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过了一会儿,李前宽的管家匆匆走了进来。
“你不是有个侄子来投奔你吗?他是不是从岱山岛来的?”李前宽问道。
“是啊,老爷。”管家吓了一跳,忙分辨道:“我侄子是做过几天海盗,可也是没有办法啊,这不听说了我的消息,他就洗手不干了。”
“我不是要追究你侄子的罪名,你侄子既然在岱山当过海盗,肯定认得海盗的头目,你让你侄子回岱山岛,见海盗的头目。”李前宽不耐烦的说。
“老爷您是说?”管家一下子反应过来。
李前宽点点头,咬牙切齿道:“傅斌,老子都不敢胡乱贪污,你敢贪老子的银子,老子就叫你家破人亡,钱财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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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浦,这是一座位于象山县海边的渔村,这里丘陵连绵,有溪流从山峦间冲击而下注入海中,在靠近溪流两侧坐落着几十栋房屋,这个小小的渔村有着上百人口。
五六里的海面外有几座荒岛,挡住了连绵不绝的波浪,使得渔湾外的海面格外平静。在海湾和荒岛之间,停着一艘大船,正是“福春号”。
回到杭州后,傅斌送给李长宽的银两之后,便带着心腹手下驾着船回到了家乡。
虽然知道了傅春的去世的消息,傅斌的回来还是让整个长沙浦陷入兴奋之中。傅斌的心腹手下大都是长沙浦人,他们这次回来带回大量的银子,使得家家户户陷入狂欢之中。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些在战斗中死去的家人则一片悲痛。对于乡人,傅斌并不小气,大量的抚恤银子分发了下去。渔民们也都看得开,知道出海就是一件搏命的活计,葬身大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要是能安全回来,赚到的银子足够全家老小生活数年。
有了银子,渔民们大肆采购,酒肉布匹,大米百货流水价从外面运回。一连数日,渔村陷入狂欢之中。
夜里,傅斌家的竹楼里,傅斌头勒着白布和几个心腹手下在楼上痛饮,他头上的白布是为死去的叔叔傅春戴孝。
张弛和薛雨来陪坐两侧,三人推杯换盏开始痛饮。
“唉,若是秀才在就好了,他肚里有数不清的故事。”张弛放下酒杯,叹息着。老兄弟们一个个散去,他的心里很不开心。
“咱们这次虽然赚的银子不少,可总不能坐吃山空,下次出海可怎么办呢?不知老兄弟还有多少肯上船?”薛雨来也跟着叹息。
“怕个球!”傅斌瞪了两人一眼,“在海边渔村有的是愿意下海的渔民,没有他们咱们就不出海了不成?”
那能一样吗,只会划动小船的渔民能和经验丰富的水手相比吗?张弛和薛雨来在心中腹诽着,可他们知道傅斌的逆鳞所在,也不敢多说,只能默默的喝酒。
傅斌一直以“福春号”继承人自居,也确实如愿当上了舶主,可是任思齐还有茅十八的威望一直在他之上,就连司马南也对他不服而发起了叛乱,这使得傅斌的心情十分的灰暗。在傅斌看来,自己的能力足以胜任舶主之位,既然你们不服,那就统统滚蛋吧,三只腿的蛤蟆难找,两只脚的活人有的是,没有了你们老子一样能顺利出海!“福春号”会变得更加强大!
三人正在默默喝酒之际,忽然外边响起喊杀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