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就哈哈一笑,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江延宗还说:“他没别的,就是手上掂勺的功夫不错,这舌头就让人生气,不仅嘴刁,还嘴毒。”
当然卫靖泽是没见识过陈寒嘴巴毒的情形了。
陈寒还跟江延宗抱拳,意思是过奖了。
说起这食府的事儿,三个人也是说不完,卫靖泽主动说起了自己准备养鱼的事儿,陈寒就拼命点头:“好主意!”
江延宗比较关心现实问题:“你没有养殖经验,能养好么?”
卫靖泽说:“这个我可以先学着,那么大的水库,没人管的时候鱼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人一管反而不行了呢?”
江延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见卫靖泽下定了决心,便说:“那行,你好好养,我这边也能帮你卖。”
卫靖泽说:“要不是有你,我也不敢养了。我还准备发动村民养黄鳝养泥鳅之类的,大家养不一样的,也不会抢生意。”
“哎呀,我咋越来越觉得你跟我投缘呢?”陈寒笑道。
卫靖泽养的越多,他这里的食材就越丰富,就越有口福啊!
江延宗倒是不急着说赞同的话,问:“你自己要养鱼,肯定又要帮他们看着一点,你忙得过来么?赚钱的事儿可以慢慢来。”
卫靖泽听了这话心里微暖,说:“还行吧,我自己包水库是今年的事儿,他们要开始养黄鳝泥鳅,也是明年的事儿了,时间排的过来的。”
“要不要我帮什么忙?”
“现在还不知道,包水库的投入有点大,手里的钱可能不那么够用,到时候也许会需要你支援一下。”
江延宗爽快地应道:“成,到时候你跟我开口就行。”
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就到了可以借钱的关系了。
下午,卫靖泽回家,家里还有不少活要干,要栽苗要挖地,忙的不得了。
卫靖泽回到家的时候,潘舅舅夫妇已经回去了,老汉死活不松口,两个人也耗不起,只好先回去,再想办法。
少了那两个人,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他真怀疑自己的房间就是他们给翻的,在部队卫靖泽就养成了房间整理的一丝不苟的习惯,尽管翻他的房间的人尽量复原,可还是留下了不少褶皱之类的,这是卫靖泽自己不会有的。
尽管卫靖泽知道老汉为了儿子的事情很纠结,可是卫靖泽也不打算劝老汉原谅儿子,卫靖泽自己都看不惯这种行为了,哪里还会捏着鼻子给人家说情?
现在摆了酒,大家也知道卫靖泽就是老汉的亲外孙了,卫靖泽留在村子里也名正言顺了。
五六月正是各种植物蓬勃生长的时候,浇水之类的也一定要跟上,这些天两个人就忙着一边种地一边浇水,每天忙得不行。
过了几天,卫靖泽再去问包水库的事情,对方说是农业局那边批准了,但是还要走程序。
于是卫靖泽只好按照程序准备材料,跑前跑后地弄,因为这个章那个章,这个批准那个批准,卫靖泽天天在外头跑动,申请的速度却跟蜗牛似得。
六月,江延宗的食府也开业了,他的第一批客人就是疗养院的那些人,疗养院的饭菜确实不错,可是以养生为主,有没有陈寒做菜那么多花样,吃起来是一样的菜,滋味却很不同,大家都觉得食府的菜不错,不好的就是还要提前预定,晚了就没有了。
食府开张以后,叉水村的菜是每天准时送到食府,由陈寒做好了,给大家吃,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菜,完全没得挑的。
尽管如此,食府的生意依旧是出奇的好,每天放出菜单之后,在半天之内就全部定光了,也不是什么鱼翅人参,只是普通的乡土菜而已。
食府开张之后,叉水村的居民收入就渐渐多起来了,不过这结账的事情,不是当天摘了菜就当天结,是食府的人来叉水村收了菜之后,写一个单子,什么菜,在谁家摘了多少斤,写好之后,一张给村民自己拿着,一张给卫靖泽拿着,一张食府那边拿着,卫靖泽帮着大家去拿钱,拿了钱回来之后,就按各家各户的钱是多少来分,这样不好赖账,也不好修改账单了,就算是谁改了自己手上的,也改不了另外两张。
这个办法虽然是有些麻烦,但是大家都觉得放心,不用担心钱要不到,也不用担心钱会变少。
这就是作为代理人的职责。
卫靖泽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又不要另外的钱,所以大家经常给祖孙两个送点这个送点那个,以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