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子留那么长手指甲就为戳她?气的脸色通红道:
“你有病啊你?!”
还敢顶嘴?就是特么欠揍。她一长辈还教训不了个死丫头可完了。
就在丁丽的姑姑想要再打梁笑笑几下子时,丁丽从监护室里走了出来。
丁丽一露脸就是紧锁着眉毛的样子。看向梁笑笑的眼神意味不明。
老婆子见到丁丽就告知道:“你瞧瞧,这丫头多毒?心黑透呛了,死丫头,还睡觉?咋不睡死过去得了呢!”
梁笑笑却顾不得这话难听不难听了,赶紧站起身:
“浩宇醒了?”
“梁笑笑,你是真关心浩宇吗?不知道他醒了得用脸盆暖壶啥的?喝个水,连个杯子都没有!
你心里没个数吗?你就是这么当姐姐的?
你痛快回趟家。给浩宇的换洗衣服拿过来,把要用的都给拿过来。”
“我?”梁笑笑看了眼外面却黑却黑的天,心里有点儿怵得慌走夜路:
“等天亮了,跟前儿商店开门我就去买。”
丁丽瞬间脸色就不好看了,怒气汹汹上前几步,梁笑笑不自禁向后闪躲了下。
这回丁丽可是高八度的音调,手指指着梁笑笑的鼻子方向,怒斥道:
“他醒也分天亮天黑啊?你在咒他醒不来是吧?!”
……
凌晨两点多钟,别说人力车了,大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梁笑笑后悔离开学校时着急,把自行车扔学校了,打的出租。而夜间打出租是要提前一天和管理所预定的,现在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畏畏缩缩地快步走,时不时还回头瞅瞅。
夜风刮着树叶的沙沙声,她怎么听都像是有人跟在她后头的脚步声。
后来干脆不快走了,直接改小跑。开锁打开房门时,后背布满了一层汗珠子,人也是呼哧带喘的状态。
车把上是一网兜子日用品,后座上夹着一皮包梁浩宇的换洗衣服,等梁笑笑蹬着她爸的二八自行车到了医院时,外面的天儿已经蒙蒙亮了。
她将东西给了丁丽,被丁丽推搡了一下,又不能进病房了,只能趴在病房门口的小窗户边儿,看了几眼弟弟。随后才很是疲惫地重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感觉没眯瞪多一会儿,正做着梦呢,梦里她、她爸、她弟弟,仨人包着饺子,她爸问和什么馅子?浩宇说:“牛肉萝卜的,我姐爱吃。”
梁笑笑再次被人戳醒了,一睁眼,泪滴就掉了下来,怒视她眼里的母老虎老虔婆:
“又怎么了?有完没完?你再戳我一个试试!”
这回丁丽的姑姑没有张嘴就破口大骂,而是先左右瞅瞅来回走过的医生和患者,才冲梁笑笑质问道:
“给我钱。”
“什么钱?”
“你个死丫头!你说啥钱?住院钱。医院催着呢,快点儿掏出来。”
丁丽的姑姑怒气汹汹,习惯性又想戳梁笑笑的脸,梁笑笑一躲。
“你回家你没拿钱吶?你长没长心,梁浩宇是不是你们老梁家的种?你指望谁掏呢!”随后眼珠一转:
“你存折在没在身上?你给我,我一会儿让丁博下夜班就去取。”
梁笑笑抿了抿唇。存折?想的美!
一声没吭拽过自己的书包转头就走。
就在丁丽和丁丽的姑姑以为梁笑笑又回家取钱时,梁笑笑对着电话说道:
“舅妈,你能来一趟人民医院吗?再借我点儿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