垩石看了看树懒,喃喃道:“听那臭女人说城里有重兵,定是被刘剑云的手下封索,向阳咱们现在可不能进,这荒山也呆不得,那我们只能再继续逃了。这手中的黑铁若是能隐藏就好了,这样抓在手中目标太明显。”
垩石话语刚落,立在一边的黑铁剑突兀的消失了,垩石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到那去了。”
此时脑海传来一丝声响:“我们本就一体,我已隐于你的皮肤之上,你想到我之时自会出现,天上有二位大能者一直在观测着我们,不要露出一点马脚,快快逃命为好。”
垩石惊异的点点头,站起身来随意的抬头看了下天色,却一点痕迹也没发觉。
一人一兽伏在山腿的树丛中,看着红江下游近城处的一艘大舰和数以百计的小艇,正在检查离开的船只。
垩石倒抽一口凉气道:“娘的!这些畜生定是在等我们。江上如此,陆地恐怕更是不得通行,要不再回荒山躲躲。噢!身后有人来了。”
垩石打了个寒噤,对着树懒一招手,向着山林深处逃去。
再奔上一个山腿,下坡时,树懒逃的急了,惊叫一声,滚下坡来。
垩石赶了过来,一把扯起扔到自己肩上,急步向前冲去。
垩石心中一动,改变方向,望红江方向奔去,这时身后的人声已清楚可闻了。
树懒惊叫道:“我们不是要投江吧!”
垩石喘着气道:“眼下只有这一条活路了,下水后你要抱紧我,否则若把你冲到向阳郡去,那我们就是送食进狗嘴了。”
垩石奋尽所余无几的气力,往江旁的崖岸奔去。
垩石叫道:“闭上眼,只要一下就好了。”
江水滚流的声音,在崖岸下传来,令他们听了心中冰冷一片,可此时不跳不行,身后的云卫已经追来了。
“啊!”
狂喊声中脚掌猛踏身下崖石,一人二兽跃离高崖,往十多丈下的激流红江堕下。
耳际风声呼呼而过,心头强涌上一股失重之感。
“咚!”
一人二兽先后掉进浪花翻腾的江水里,沉入水中。
在急剧的江水里,一人一兽挣扎浮到水面处。
树懒眼前直冒金星,死命抓着垩石肩头,垩石其实比它好不了多少,浮浮沉沉,猛喝江水时,已让激奔的江水带往下游十多丈处,不要说渡江,连把头保持在江面上都有困难。
眼看小命不保时,手腕上的小蛇,身体瞬间急涨,托着垩石与树懒冒出红江。
垩石本已给树懒箍得呼吸困难,江水又猛朝鼻口灌进去,在拼命挣扎之中突然觉察向下有一物强托起自己,心头大惊之下就要招出剑来,此时蛇头一现,让这惊恐中的一人一兽瞬间有了喜色。
他们看到了一个大了无数倍的蛇头,两只眼睛在忽闪着看着自己,垩石手一伸道:“没事,我们没事,没想到是你挺身而出救了我们。”
话语没落,一旁的树懒从口中倒吐出几口江水,垩石回头看了看树懒,自己也跟着吐起来,吐完之后,一人一兽无力的趴在蛇背上,此时只剩下半条人命。
“小子,你不要命了?”
一把天籁之音从耳边响起,垩石转头望去,白衣女在一片小舟之上,正挥动手中的绳索向自己抛来。
一人一兽急忙抓住投来的绳索,一股大力传来,两人竟被奇迹般的扯得离开江水,斜斜飞到小舟上,此时紧跟在其后的便是那条小蛇,恢复原来的样子缭绕到垩石左腕上。
白衣女扯起布帆,静坐小舟之上,没好气的瞪着一人一兽。
垩石求道:“我的白云姐姐快行行好,快点开船,凶人追来了。”
白衣女轻抬眸子隔着重沙观望着急奔而来的云卫,冷笑道:“你也有资格引来狗兵?他们是冲着本小姐来的。”
垩石想起一事,大叫道:“哎哟!我的宝典!”伸手往怀里摸去。
白衣女知道他是着急那本所为的天书,对“宝典”两字毫不在意,操动风帆,往上游驶去。
只见垩石探到怀中衣内猛摸几下,脸上现出古怪之极的神情,大模大样的坐了起来,向着树懒挤眼道:“全湿透了,今趟老夫子定会打肿我的掌心。”
白衣女怒道:“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看我不把你丢回江水里?”
垩石还以为给识穿了秘密,赶忙道:“真的没骗你,天书湿透了。”
白衣女怪异的道:“谁说你的天书了,而是你个小子在搞什么名堂,不是说住在荒山里的吗?怎么跑来跳江?”
垩石正无言以对时,江岸处传来一声猛喝。
两人抬头仰望,只见十多骑沿江追来的云卫,大喝“停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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