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父亲最后一刻,依旧拿着他的‘凌绝’狠厉杀敌的场面儿。
“彼时的父亲、虽然已经知道出了叛徒,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时的李冉早已不是那个跟随他多年、出生如死称兄道弟的李冉了,就在出征前一天、真正的李冉、早已被古城暗暗杀害,而跟着父亲去战场的,则是她的孪生兄弟,李宜。”
一品夫人自起初听来的漫不经心、到此时的满心讶异,震惊,耳边儿传来的、似乎是来自地狱幽灵般的飘渺,而眼前儿的人儿、就是徐玳找来告诉他们前因后果的借体、
“若真是这样,那做这件事的时候、必定会非常隐秘,而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即便是做为镇国公、也曾动用了所有势力暗自调查过,得之的结果、与她所说的大致相吻合,
李冉有个孪生兄弟、竟是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而多年生活在黑暗中得李宜、自小便模仿了他所有的生活习惯,
甚至是、他手腕上铜钱大小的一块烫伤,都豪无半丝的差别。
而这,也是镇国公伤心自责多年的原因,临行前,他为什么就没能瞧出,李冉的不对劲儿。
为什么就没能与他一起出征,就单单只是为了一个功名、
为了、能顺理成章的世袭爵位,就只是为了这个、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不算得上一场硬仗的战事,怎么就会要了他的命?
“当初、在突围的前一日、曾有一封信件偷偷的被人送了出来,在事发十日后、这封信便送到了京城,交到了徐夫人,也就是您的女儿手里、”
一品夫人瞪着一双眸子、心下从最初的不信到惊讶,在转换成此时的疑惑,
她的心底不是没有动摇,虽是动摇、却也绝不会犯镇国公那样错误了。
“将你那日与镇国公说的话,在说一遍?”
“一颦一笑一伤悲,一生痴迷一世醉。一磋一叹一轮回,一寸相思、一寸灰,夫人必定要问,这些、我又是从何得知,徐将军站死沙场之、后这话便是‘她’时常会写的一句话,奴才知道夫人不会信的,可是奴才自从进京城以来、便不敢踏入镇国公府一步,而上次的宴会、奴才之所以对老国公说出那句话、为的、就是终有一日能见到,夫人您。”
说完、沈二锦终是抬头,直视着这位记忆中,素来和蔼可亲的一品夫人、
自己的、祖母。
据说,那日一品夫人自迎光殿出来的时候面色严肃,禁闭的嘴角、昭是了她此时的心情很是不爽就连遇见的宫人远远的瞧、了都赶紧屈身行礼的赶紧的避了过去。
而这里边儿的原因、大概只有她沈二锦两人知道了,
而沈二锦知道此时不是着急的时候,在碧云宫看着那冰凉的匕首刺进胸口那一刻,甚至是,在匕首刺破皮肤时所发出的沉闷声,鲜血漫过冰凉的匕首、随后落地的声音,
滴答滴答之音,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本以为是生命到了尽头、所以感官便异异常的清晰,她虽有恨、可再也来不及,再也来不及的去揭发这一切黑暗的事情,
再也来不及、将这些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昭告世人,宫中的黑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