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阳宗也当真古怪,这么强横的实力,竟然韬光养晦,不想着横扫蓝山郡。”燕飞青喃喃自语。
“横扫蓝山郡有什么好的,那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师傅说了,咱们要做世界警察,既有立法权又有执法权,看谁违反了咱们制定的规矩,咱就灭了他,然后换个宗门。”猿十三看着两位俘虏,满脸鄙夷。
“这个,什么是立法权?什么又是执法权?”满横飞呐呐说道。
“不懂就别问,好好干活是正经。”猿十三横眉冷对,其实它也一知半解,又怎么解释得了,索性狠狠指示两人干活。
师傅要开辟药园,尝试种植灵药,一般药农做不来这活,这两位俘虏来得正是时候。
可怜满横飞与燕飞青,虽然从小练武吃了不少苦头,但干农活的经历绝对没有。
……
涞水边上,县衙附近,一座三层高的客栈巍然屹立,这是涞水最负盛名的同福客栈,原本没有这么庞大,只是因为世道太平,生意兴隆,于是近两年又扩建了一些,房舍依然供不应求。
一对男女施施然走进同福客栈,男子身形挺拔,女子黑纱罩面,身形婀娜,小二赶紧迎上,“两位客官里面请,要吃点什么?”
“先来一壶茶水!随便再上些吃食,我看鲤鱼挺不错的。”男的熟门熟路,径直走上二楼,找了个无人的雅间。
一楼是大厅,二楼是一座座屏风隔开的雅间,隐约间坐满了人,同福客栈生意真好。
这二楼坐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至于三楼,则是住宿的地方。
“客官,您真是好眼力,咱们这里的红烧鲤鱼最是有名,绝对是涞水最好的,正阳宗的掌教大人都吃咱们做的鱼呢!”那小二口齿伶俐,吹牛不打草稿。
“噗嗤——”那黑纱罩面的女子轻笑出声,“公子,正阳宗掌教都吃过呢!”那女子掀开面纱打趣道。
这女子正是李元君,而男子,却是正阳宗掌教秋白。
“姑娘真好看!”小二由衷道,却不敢多看。
“小二哥真会说话。”李元君笑道,“公子,您吃过这红烧鲤鱼吗?”
“你说呢!”秋白笑道,这红烧鲤鱼的配方,还是他按照记忆中的口味调配出来的,而这同福客栈,正是正阳宗的产业,整个涞水县共有十家,生意都不错。
“小二,小二,你过来一下。”边上有客人大声喊道。
“两位客官稍等,茶水马上就上,小的失陪一下。”小二一溜烟的跑走了。
“公子,涞水这两年变化很大啊!”李元君感慨道。
她久在天水别院,这两年来,除了教书,就是一心一意的练武,一直没有下山走动。
涞水变化确实很大,一路走来,道路宽敞整洁了,土匪恶霸没了,胡乱收税的典吏也没了,商贾多了起来,路上行人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这都是公子的功劳。”李元君含情脉脉。
秋白受不了了,咳嗽一声,“元君,注意形象,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噗嗤——”李元君笑了。
“其实你大哥功劳也不小。”秋白礼尚往来。
……
“小二,准备两间上房?”吃饱喝足,秋白招呼小二结账,顺便订好了客房。
“小二,一间就够了。”李元君狡黠一笑,突然道。
“公子,那就一间吧!”小二眼神暧昧,脸色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小二,两间。”秋白有些心动,可微微一想,神情又复坚定。
小二摇头叹息,躬身后退,“这位公子太不解风情了,美人投怀送抱,竟然还有拒绝的道理。”
“公子,我,我难道就这么让您讨厌?”等小二离开,李元君泫然欲滴。
“元君,你容颜绝美,对我一见钟情,我又怎能无动于衷,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是李氏的大小姐,你的终身大事不是你能决定的。”秋白说道。
“公子,我虽是李家大小姐,可庶出的大小姐在李家这样的名门世家并不受重视。”李元君直视秋白,“公子,是不是我是被坏人掳去,失了名节。”
“我哪里是这么肤浅的人,你又没掉半两肉。”秋白连忙辩解。
“那是因为我比你大几岁吗?”
“不要瞎说,年龄不是问题,俗语有云,女大三抱金砖呢!”
“那么,难道是因为我是庶出的,配不上您掌教的身份?公子,我并不是要您明媒正娶!”李元君哀怨道。
“元君,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只是,只是我还没做好准备。”两年朝夕相处,秋白又怎会没有感情,但感情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
“我等你!”李元君嫣然一笑,秋白叹息一声,最难消受美人恩。
这次两人能一起出来,却是因为李岩来信,李家老祖百岁寿诞,希望秋白能派人陪同他回长河郡参加老祖寿宴,顺便带上两年没见的妹子。
两年建设,正阳宗的一切都上了正规,秋白无所事事,于是决定亲自出马,顺便见一见长河郡的年轻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