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因此而受后人万般敬仰,被尊称为‘大禹’,大比天少一横,也就是说,人们对禹的崇拜仅次于‘天’,可见禹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那么鲧呢?成了人们唾骂嘲弄的对象,是天意的作弄,还是世俗的偏见?
可那对鲧公平吗?
在世俗人的眼里,却几乎没有公平可言,有的只是对成功者的羡慕与崇拜,对失败者的鞭挞与嘲讽!
但云靖毕竟不是世俗之人。他有他的是非判断标准。
在他的心目中,鲧尽管是个悲剧性的人物,是个失败者,可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包括世俗所注重的‘名声’,成就了一个成功的禹,他难道不值得尊敬吗?
现在,他在羽山之尾真的遇见了鲧之魄,那传说岂不真的存在?那鲧岂不真是个可叹可敬之人?鲧知道后人的唾骂吗?当他知道后人的态度时,他会生出怎样的悲哀,怎样的愤怒?
云靖一时间思绪翻滚,一个他内心尊崇,世人却在唾骂的古人精魄,是善是恶,他一时也分不清,如何说,他更是拿捏不准。
“云靖,你怎么不说话?”鲧之魄问道。
云靖一凛,从沉思中惊醒,他期期艾艾说道:“鲧先辈,我们,我们一直都有您的传说呢,不过,不知道这些传说是真是假?”
“哦?说来我听听!”鲧的声音一直平和,竟听不出有半点波动。
云靖想了想,就结合了古籍记载及人们的传说,将鲧与禹治水的事件叙述了一遍。
鲧之魄听后,沉默了半晌,仿佛在回忆那荒古岁月,然后才说道:“后人的传说基本属实!”
那声音有说不尽的苍凉与悲怆!
云靖亲耳听得鲧之魄说传说基本属实后,内心突然涌动悲哀,也不知是为鲧还是为世人,只是,他突生了与鲧之魄的亲近感。
云靖愤愤叹息道:“唉!传说真实的话,那世人真不该对您胡乱评价!”
鲧之魄又沉默了半晌才道:“云靖,世人的评价不说也罢,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顿了会,又问云靖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召你来吗?”
云靖闻听一惊,他以为自己是误打误撞闯入了此地,没想到竟是鲧之魄刻意召唤!
他摇了摇头!
鲧之魄缓缓说道:“云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我生前心脏!我的心血及三魂六魄,在我死后,经三年育化成禹,离我而去。那时我心已空,可我放心不下,才留一缕精魄留守空心。”
“虽然禹完成了我的遗志,制服了洪灾,可祸害我中天大陆的根源并未除,只要这根源存在,我中天大陆就会灾难循环,我留一魄就是想以己之力,镇守中天大陆,保之平安!”
云靖听了内心发酸,道:“先辈召我来,是有所托付吗?”
鲧之魄道:“不错,我中天大陆每千年有一循环灾难,如此算来,不足百年,必将发生重大灾难,而这一灾难不同以前每次循环之灾,凶险无比,须我大陆仁人志士,同仇敌忾方能破除!”
云靖听了,星目闪烁,豪气顿生,道:“有先辈做榜样,云靖等后辈粉身碎骨,亦万死不辞!”
“嗯,果然不错,我听你箫曲,一首悲天悯人,一首有鲲鹏扫清寰宇之志,与我又有缘,所以招你前来,确实有所托付!”
云靖拱手道:“先辈请讲!只要云靖做能到,云靖必不负所托!”
鲧之魄道:“你们后人传说,我当初盗来用于堵塞洪水的息壤,在我死后被天帝收回,其实不然,如我当初全部缴回息壤,也不至于被天帝斩杀于此地了!”
“其实,在我堵塞洪水失败时,我就开始收回息壤,用息壤掺入赤精铜中,炼制了一件逆天神器,我算定这次我大陆将遭受的灾难,唯有请出此神器,才有可能消弥!”
云靖愕然,道:“神器?还有,先辈,到底我中天大陆将要发生什么灾难?”
注:鲧(音gun)传说大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