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沧海听到这话，眉头渐皱。张成圣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他摆手止住。

“你的意思是，陈大才没死？”张沧海眼中冷意渐起。

“哼哼，你以为就凭你这小小半步问道，能够杀得死我御土峰内门精英弟子？我师傅对待自己每一位弟子都是殚精竭虑，会让你小小外门弟子，毁去自己多年的心血？！”顾坚依旧蔑笑。

“你敢对自己这话，负责不？”张沧海眼中已经满了杀意。

“我顾坚从不打诳语么，也无需向你这三脚猫的半吊子说谎。”顾坚撇撇嘴，慢慢的不屑。

“混蛋！他为什么没死！这不可能！我明明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绞烂了！”张沧海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冲着顾坚咆哮。

“如此说来，你是拒绝道歉了。”顾坚完全转身，冷漠的看向张沧海。

“不管是谁动的手脚，或者救了他，我决不饶！陈大才，必须死！”张沧海双眼赤红，身后灵根虚影完全凝实。

这是第一次，他的灵根不再是虚影，而是成为一个完完整整真真切切的人。

包括顾坚在内，所有在场的人都被他灵根的变化惊讶了。他的灵根，竟然彻底变作了一个几乎真实的人。

所有人都能看到，张沧海身后那个，有紫色衣袍随风猎猎，有半透明的黑发徐徐摆动的人。甚至就连那人单手负后姿势，自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威严气质，都被人隐隐感觉到。

只是，当大家下意识都看向张沧海身后人形灵根的面容时，却都惊呆了。那是一张国字脸，隐隐能感到些许正气浩然，只是，那脸上竟没有任何东西。

五官，没有，眉毛没有，只是一张透着坚毅的空白脸庞。

“尼玛，不是猴子！真是人！”远处挂在树上喝酒的老道士，惊掉了手中酒葫芦而不自知，就连刚含进嘴里的那口酒，都顺着胡须滴落。

“嗯？”御雷峰上，默默关注着这场设立外门以来最大规模的内外门争斗的玉雷真人，在看到张沧海身后第一次现出真形的灵根，也是震惊了。

他甚至不曾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掐断了几根好不容易重新生出的胡须，眼中满是震惊。

“怎么可能！竟然真是人形灵根！”玉水真人站在御水峰崖上，眼中蓝光闪烁不定，一张冷魅的脸上，也满是震惊。

“我以为是猴子之类的类人形灵根，竟然真的是人形！”玉火真人喃喃自语。

“乖乖，我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人形灵根！”青衫听到身旁玉木真人的喃喃自语，也是惊掉了下巴。

“有点意思。”玉土真人说完，再次闭目，不再关注，仿佛此时对战整个外门的人，不是他的大弟子一般。

玉风真人抚着胡须，迎风而立，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身旁的玉金真人，眼中有淡淡金芒闪烁，但随即也归于平静，不曾说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