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哦。”陆强很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对了,小玉玉,你多大啦。”
“不许叫人家小玉玉啦,我今年已经13啦。”白玉冲着陆强大声喊道。
“13?完全看不出来。”陆强上上下下扫了扫白玉,明显只有十岁左右,最后陆强归根结底,营养不良导致发育不全,她后妈自从荆门都对她就不好,他父亲在的时候,表面上对她是很不错,但背地里却净干些下三滥的事,吃不饱穿不暖的白玉当然当然发育不起来啦。
摸了摸她那有些枯黄的头发,“走,老大请你吃饭。”现在的延虽然只是小城,但客栈还是有的。
闹了一下午,陆强肚子也饿了,中午他也没吃多少,都是喝奶喝饱的,不挨饿。
抗战期间,据说延安令人向往,至于有多向往陆强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着百姓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说明他们生活的很不错,至少陆强在南方还没发现哪个城哪个镇的百姓脸上洋溢着这样的笑容。
陆强是住在城的村子里,至于为什么不住城里,是因为城里人多,鱼龙混杂,怕有不测,那些红党的大佬们,要不住乡下百姓家,要不住军营里,住在城里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这样可以最大的程度保证他们的容貌不泄露,而且村子里家家户户的都熟悉的很,一旦来了陌生人,立即就会发现。
走了三四里路,来到了延安,延安县城并不大,站的稍微高一些就能一眼收遍。
“那就是宝塔山上的宝塔吧。”陆强指着远处的一座九城的塔问白玉。
“是啊。”白玉点头。
“听说这个宝塔是建于唐朝,有九层高,站在塔顶,能够将整个延安一眼看尽,是不是这样?”陆强问。
“我不知道。”白玉摇头。“没有人跟我说过。”
陆强闻言不语,三人继续慢慢的向城里走去。
在路上,陆强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每人嘴里都哼哼几句,这些歌词他有的很熟悉,有的很陌生。有人大声唱,有人低声吟。对于这一现象,陆强大为好奇。
“那里有一大群人围着在干嘛?”忽然白玉指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群。
“不知道,去看看。”凑热闹是陆强的一大爱好,归根结底还是好奇心的原因。
虎壮冷傲马大的在前面挤着,陆强在这白玉在后面,人群太密集了,三人挤了好半天才到前面。
“这么多人在干嘛?”好不容易挤到前面,陆强发现围观的原因是两波对峙的人马,每一方都起码有500左右人。这是要干嘛?打群架吗?
“小伙子,刚来延安吧?”陆强身边的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说道。
“呃,没错。”陆强回答,但在心里却暗道这个老头耳朵挺尖的,自己小声的嘀咕,周围环境这么噪杂,他都听见了。
“这是在举行每月拉歌比赛。”老人为陆强解释道。
“拉歌比赛?!”陆强忽然想起了什么。
“没错,就是拉歌比赛,比比看哪一边唱的响唱的亮唱的有声势。”老人道。
陆强想起来了,延安在一些外国人眼里,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歌咏城”。为什么叫歌咏城呢?原因很简答,那就是这里的人和喜欢唱歌。
抗战初期,唱歌在延安成为一种盛极一时的风气。学校里唱歌,部队里唱歌,工厂、机关里也唱歌。每次唱歌,都有唱有和,互相鼓舞着唱,互相竞赛着唱。有时简直形成歌的河流,歌的海洋。歌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唱,联唱,轮唱,使你辨不清头尾,摸不到边际。
每逢开会,各单位、各部门的队伍,总是踏着歌声走来,踏着歌声回去。开会之前唱歌,中间休息的时候也唱歌,没有歌声的集会,是没有滴。
会前各路队伍的互相“拉歌”,是一场集体唱歌竞赛,被称为“歌战”。抗大、陕公、女大、鲁艺等学校、机关,排着队伍,举着旗子进入会场后,一场激烈的“歌战”便开始了。每个队伍里都有一个指挥者,指挥者不但唱歌唱得好,而且富有鼓动性,既能使自己的队伍唱得高亢激昂,唱得整齐有力,而且有办法激励其他队伍一唱再唱,唱得尽情尽兴,唱得痛快淋漓。
歌曲本来就是具有最直接的感染力和煽情性的艺术样式。人们在这种集体的大规模的歌唱中,更是容易宣泄难以抑制的激情、冲动,甚至是狂热。高亢有力的放声歌唱,是一种集体的抒情,是一种情感的巨大释放。个体的微弱声音,汇入、混合在强大的众声之中,从而在雄伟的气势和宏大的音量中,每个人都感到了集体的力量,感到了自己成为集体之一员的力量。
而现在,陆强看到的就是一场“歌战”。